地精少將一條條命令下達,負責通傳的下屬忙的腳不沾地,不過……如此這般的狀態也沒過多久,一聲長笑徒然在屋中響起:“晚了!”
黑乎乎的人影也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指揮室內,刺骨的寒風圍著此人翻卷呼嘯,一瞬間奪走了地精們對身體的控製權,除了緊縮身體瑟瑟顫抖,他們什麼事也做不了……
“避……寒……”發給控製台命令甚至都沒能夠說完,話聲已經凍僵在了說話者的嘴巴裏。
眼見已徹底控製了局勢,佛爾斯吐氣開聲:“嗨,諸位,我是佛爾斯·美第奇。雖然第一次見麵,卻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
“你們派出去的談判使者我接到了……”他張了張手,“啪嗒”一聲響,提在手裏的地精一個屁股墩摔到了地上,暈頭轉向,“你們的回應我也明白了,聽起來你們還是很有誠意的,所以……我來了,一個人。”
佛爾斯似笑非笑看著也不知是凍的還是其他什麼原因,麵皮紫漲的一幹地精。
今天晚上的一切,說穿了其實都是為了眼前這一幕——直搗黃龍,將地精高層一體擒拿!
為此,先派達爾文回營談判,再搬地精軍火庫,繼而突襲碼頭戰艦,其實隻是為了搞清楚,地精的高級軍官們,習慣於在什麼地方辦公罷了。
不曾騷擾軍港,也沒有親身參與任何一樁突襲行動,佛爾斯悄無聲息的這段時間裏,其實一直都在遠方,拿了高清晰的望遠氣鏡,仔仔細細的觀察地精軍港裏的狀況呢!
每當有事發生,地精們會彙聚到哪個地方,彙聚之後,命令又是如何通過不同渠道發出……
其實,有了屏蔽掃描的方法,佛爾斯一個人突入地精軍營,完全也有可能做成這件事,但是……隻是可能而已。
地精這套形成賴以維持統治的戰爭係統,建立已經不知多少年,多少年裏,受過不知多少次挑戰,其中極有可能也包括屏蔽掃描之類的手段。
地精猶自能夠屹立不倒,而且這套係統仍行之有效的運作著,便說明,他們肯定也有應對這種手段的辦法或者經驗。
這件事不能嚐試的,一旦嚐試被地精察覺,很有可能這種方法便從此無效,所以,不用則以,一用就必須把地精一下子搞定。
故而計劃從一開始,就是佛爾斯牽著地精鼻子,讓他們東奔西走無暇旁顧,他自己則悄悄藏身一旁靜靜觀察,直到窺出地精空隙,一擊定乾坤!
而從地精少將恍悟之後的反應來看,他的顧慮完全正確。
當然,整個過程丹澤爾也功不可沒。
不單指他提供了屏蔽掃描的辦法以及指使海盜挖通了抵達地精大本營的地道,他最重要的功勞是,雖然偷入了地精軍火庫,卻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神不知鬼不覺的丟了東西,地精第一個懷疑對象當然是有賊,所以本能的開始執行大清洗,可是……究竟有沒有賊,地精其實糊塗著呢,因為更大的可能是……內賊。
地精軍火庫中軍火數量龐大,偶爾出現差池,或者被人想法搗騰出去換酒喝,也不是沒有過。
丹澤爾掩飾的很好,沒讓地精察覺到一點異樣,這便是他高明的地方。
佛爾斯懷疑,自己想到的一切,這個年輕人也都想到了,所以才做的那般不留痕跡。
不過,丹澤爾偷槍,準備對付的是遺棄島海盜,而自己苦心孤詣的策劃,則是為了拿下整個地精大本,逼迫他們屈服,最初目的不同,采取的手段也迥然有異。
現在,事情似乎一切順利,自己奇兵突出拿下了地精大本,但是,一切才剛剛開始罷了……
打天下易,守天下難啊!佛爾斯環視大廳,心中不住歎息,接下來的事,就不是他能夠清楚掌握的了,究竟能做到什麼程度,也隻能盡人事,安天命了。
“丹澤爾,那些海軍的人都把合同簽了嗎?”佛爾斯留給丹澤爾的,是一疊合同並非契約,雖然都受契約之神保護,約束效力不同。
違反契約,潛伏於印堂的魔力之印瞬間爆發,修行不到一定程度必死無疑,跑到哪裏都躲不開,合同則必須一方將另一方擒拿於契約神殿,契約之神才會進行仲裁。
“沒有那麼快……其中幾人神色不對,應該是跟外麵的接應者有聯係,恐怕有所圖謀。”丹澤爾回到。
“跟外麵的接應者?”佛爾斯一愕,旋即哂笑,“那就不用擔心了,你隻需如此這般這般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