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維爾大陸所有魔法師都尊稱他為先知,法師的領路人,甚至第一帝王亞曆山大都追隨於他左右。
老頭本身雖無能力,可是帶著另個宇宙穿越而來的隱士高人睿智賢者的強烈氣場,還真把一幹肌肉男震的服服帖帖不敢稍有輕慢……
傳統這玩意,有時也是好東西呀,看著院子裏規矩老實的肌肉男們,佛爾斯慨歎!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飯菜的香氣隨著絲薇蒂的青春活力一起飄入房中。
啜兩口溫度正適宜的濃粥,佛爾斯偏頭打量著絲薇蒂,小女仆肌膚微黑潤澤,就仿佛朝陽底下的鮮花,既鮮活又嬌嫩。
一頭濕漉漉的金發,更添幾分嫵媚,佛爾斯規定的兩小時晨浴完結似乎沒有多久。
看著小女仆眼中掩飾不住的喜色,佛爾斯心中微生不快,那原因不用想也知道:“絲薇蒂,一會兒陪少爺我到海邊逛逛吧。”
小女仆愣了一愣,卻沒有流露出佛爾斯預料中的失落。
吃過了早餐,收拾東西,出了庭院,佛爾斯終於明白小女仆的反應為何出乎預料了……
踱步往海邊行去的兩人身後,竟然大大咧咧跟著另外一個身影--小女仆現任男友伍德。
佛爾斯哭笑不得,他單獨帶小女仆出來,就是因為小女仆最近有事的時候出現,沒事的時候便消失不見,常常和伍德幽會去了。
沒想到破壞他倆幽會的舉動,倒變相的成全了兩個人的苟且……
“佛爾斯少爺,真是謝謝你了,給絲薇蒂這麼好的工作,還收養大屋裏那些孤兒!”佛爾斯有心發火,可是麵對伍德如此誠摯真心的感謝,又怎麼發的出來。
絲薇蒂和伍德兩人綴在身後,倒並未作出其它觸怒佛爾斯的事,他們沒有親親我我,而是身姿怪異體態扭曲在走路,進三步退兩步,仿佛在扭秧歌。
那似乎是一種鬥技的訓練方式。
看到這幕佛爾斯才意識到,自己不顯山不露水的小女仆不大不小也是個鬥徒呢!
不過,這小女子和伍德都沒受過正規訓練,他們這種鬥技法門又是從哪兒學來的呢?
佛爾斯心中疑惑,正打算旁敲側擊,街道下邊,一陣嘈雜聲傳來。
沒錯,是街道下邊,不知不覺間,三人已來到臨近海岸的懸崖邊上,從懸崖上眺望,近處是低曠平坦的海岸,羅列並排的漁船;遠處是波光粼粼的大海,穿梭如織的海鳥,景色十分的宜人。
隻是海邊回蕩的那淒厲驚聲,迸濺又隨水漾開的血色,給這副畫卷平添了幾分殘酷血腥!
“是拳齒鱝!”伍德和絲薇蒂對視一眼呼道。
兩米到三米之間的大魚在漁網中跳躍掙紮,它的嘴邊鮮血淋漓,不過並不是它的血,而是來自兩個不幸漁民,其中一個半截身體都在大魚口中了,剩下一個要幸運一點,僅僅是大腿被撕下,無力的躺在大魚嘴邊。
大魚旁邊圍了不少衣衫襤褸的漁民,可是這些漁民手裏舉著破爛的魚叉棍棒,沒有幾個敢於上前的。
“唉,這些人,到底魚皮重要人命重要!”伍德憤憤然的一跺腳,讓佛爾斯明白了事情本質。
拳齒鱝這是種三級魔獸,長成以後身體最多可長達十米,牙齒如人拳大。
雖然體型龐大,這卻是三級魔獸裏相對弱小的存在,因為它的強大隻在一個天賦的蠻力魔法,不會其它難纏的技巧。
所以,眼前這隻顯然還未長成的幼年鱝,甚至可能成為普通漁民們的獵物。
但是,魔獸的價值大部分體現在它的皮上,一張三級卷軸售價3金,其中30銀是施法費,餘下2金70銀,有一半多是在繪製魔法的皮紙上。
這麼一隻幼年拳齒鱝的皮,切割成長四十厘米寬三十厘米的標準卷軸模式,差不多能出十五六張呢,就算陰幹、晾製的工序要刮去厚厚一層利潤,那至少也是五六金幣的收入了。
故而,明明拳齒鱝已經落入網中,明明它倚仗的魔法效果已經過去,明明還有人在它嘴下岌岌可危……一圈漁民圍定了幼鱝,魚叉棍棒上下揮舞,卻沒有一個敢真的打上的。
萬一打破了魚皮,說不定一兩個金幣就那麼飛了呀,誰能舍得?
伍德和絲薇蒂從懸崖上跳了下去,崖高二三十米,不是他們能夠安全降落的距離,但自小在海邊玩大的他們對此間了如指掌,每一落足都能精準的找到崖間縫隙或其它落足之地。
也就十來次騰躍,兩個人降到了崖底,撒腿往海邊奔去。
“可悲可憐的平民!”這裏就是這樣的世界,貴族、宗教、法師、鬥者占據了社會的頂層,平民、農奴、奴隸則都生活在最底層,日夜勞作僅得溫飽,甚至為了貴族老爺們根本不屑一顧的錢財,便會罔顧性命扭曲人性。
佛爾斯慨歎了一番,不是慨歎崖下之人多麼可悲可憐,而是慶幸自己,總算托生在貴族家庭,不必從無到有的奮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