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川家的眾人在本陣放飛自我的同時,一支兵勢正趁著夜色悄然的向今川家本陣方向靠近。
淺井賢政走在隊伍的最前麵,身後跟著淺井家大將海北綱親、磯野員昌、阿閉貞征、雨森清貞等人,至於赤尾清綱則由於傷勢過重並未出戰。
“主公,朝倉家的兵勢已經到達預定地點,隨時可以出擊!”安養寺氏種突然從淺井賢政的身後出現。
淺井賢政一邊繼續前進,一邊開口回答道“半個時辰之後,讓朝倉家開始發起從正麵發起攻擊!”
“我們繞到今川家本陣之後,待朝倉家發起攻擊之時再突然殺出!織田家方麵屆時會配合朝倉家一同發起攻擊,如此便可將今川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住,而本家便可順勢直搗黃龍!”
“哈!”安養寺氏種很快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善右衛門,讓足輕們加快速度,半個時辰之內必須到達預定位置!”淺井賢政催促道。
身後的海北綱親也是有苦難言,為了不暴露行蹤,在夜幕中行軍又沒有打火把,大家夥都是抹黑行動。今晚上連月光都沒有,到處都是漆黑一片,無疑給行軍帶來了極大的苦難。
而且農兵們大多視力不好,特別是夜視能力,怎麼可能快的起來。
不過既然淺井賢政有命,海北綱親也隻好照辦,隻是足輕們的行軍速度是不是真的能夠快起來,那就聽由命吧
今川家本陣,一群人對於即將發生的事情根本沒有準備,仍然三五個圍成一團抱著酒壺喝的正高興。
除了在角落中的織田信長。
看著被幾名公卿圍在中間正拿著自己拿把折扇討論著的今川義元,再看了看本陣內一群胡吃海塞的今川家家臣,織田信長不禁露出一絲冷笑,隨後趁著眾人不注意便起身走出了本陣。
然而剛剛邁出本陣,織田信長就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頭一看,原來是鬆平元信。
“兄長悄然離席,要往何處去?”
織田信長麵色如常道“帳內有些煩悶,吾正欲出去走走。”
“兄長此去,再回來時便是手持利刃了吧?”鬆平元信暗有所指的道。
織田信長眼神一凝,“三河守此言何意?”
“這裏不是話的地方,兄長可隨我來!”完,鬆平元信拉著織田信長來到了一處角落。
“兄長可真是太看在下了!前番兄長詐降在下便有所猜測,隻是一直無法確認。不過今日兄長麾下的兵勢變動,以及往城中射箭的行為,可被在下盡入眼底!”
“兄長意欲何為,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
“三河守既已知曉,何不將此事告知治部大輔,如此鬆平家又立下大功了!”
“兄長何故如此,若是在下有意揭穿的話,今日射往觀音寺城內的那封信便已經出現在治部大輔的案頭了!”鬆平元信一臉真誠的看著織田信長。
織田信長緊盯著鬆平元信的眼睛,“三河守到底意欲何為?”
“在下幼時居於尾張,一直蒙受兄長關照!事到如今,也不必欺瞞兄長了!”
“本家世居三河,三河乃本家所領,自先祖父與父親相繼去世之後,今川家便將三河占據,三河鬆平有名無實不過今川一介家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