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色義幸的身後站著倆個人,一個是一色家家臣稻富祐秀,一個是一色義幸的兒子一色義道。
“父親大人,自從安宅冬康等人進入舞鶴湊之後,來往於若狹灣的商船多有被劫掠的!即便安宅冬康此舉是為了破壞若狹武田家和朝倉家的海上貿易給敵軍施壓,同時破壞津川家的海上補給線!”
“但是津川家和武田家有沒有因此受到影響在下尚且不知,在下隻知道本家倆個月來舞鶴湊的收入已經銳減了六成,再這樣下去恐怕最先支持不下去的將會是本家啊!”一色義道站在一色義幸的身後,痛心疾首的道。
一開始一色義道便不支持一色家投靠三好家,而對於安宅冬康等人的行為一色義道也是打心底裏拒絕的。但是一色義幸卻仿佛吃了迷魂藥一般,一意孤行,這讓一色義道非常惆悵。
“右兵衛佐,你難道是在質疑本家的決定嗎!”一色義道回頭嗬斥道“若是不支持三好家,難道本家要跟著武田家一起投靠津川家嗎?”
“這有何不可!”一色義道將手放在脖子上,然後掏出一個東西大聲道“父親大人,時代已經變了!就算若狹國當年被武田家竊取,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倆家的恩怨也應該放下了!”
“這些年武田家的變化父親大人應該也是看在眼裏的,因為投靠津川家的緣故,武田家不論是軍事上還是商業等各方麵都得到了飛速的發展!”
“毫不誇張的,津川家比之三好家強大太多了!而且津川家對待從屬的勢力和盟友都是推心置腹,秉持的都是雙方共贏的理念!而三好家對待本家則更多的是一種利用,若是等到哪一本家沒有了利用價值,三好家定然會對本家棄如敝履的!”一色義道情緒激動的道。
一色義幸頓時怒了,一把奪過一色義道手中的物件往地上一甩“這種南蠻人的東西你成掛在嘴上,若是再讓本家看到城內出現南蠻人的身影,本家連你一塊殺了!”
一色義道一臉鄭重的將地上的一枚十字架撿了起來,然後放在胸口劃著十字,心裏則向上帝闡述著一色義幸的罪行,希望能等到上帝的寬恕。
早在好幾年前,一色義道便結識了幾名南蠻商人,不過一色義道並未引起重視,隻是對這些南蠻人手中的南蠻物感興趣罷了。
但是不久之後,一則傳言傳到了丹後等地。大致上的意思便是,聞名下的津川家之所以能夠如此強大,是因為有南蠻人的幫助!
一色義道頓時激動了!
作為一條鹹魚,一色義道並不滿足眼前的處境,他想要飛!他想要自由!他想要帶領一色家崛起,成為津川宗治那樣的一代英主。
於是,一色義道開始主動與南蠻人接觸,並且明確提出希望南蠻人能夠幫助一色家。
然而可惜的是,一色義道遇到的並不是沙迪略這種有野心又有實力的南蠻商人,而是幾名落魄的傳教士這幾名傳教士正因為傳教受阻而發愁,眼見一色義道送上門來,於是便開始了各種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