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到底還是被津川家陰了一把,被偷了屁股。
伊達家本陣內,伊達晴宗已經沒有了先前的自信。
自從津川家的攻勢越來越迅猛之後,伊達晴宗便一直提心吊膽的。這次合戰,如果誰的壓力最大的話,那自然非伊達晴宗莫屬了。
津川家的強大如今已經是舉世皆知的事情了,可以津川家已經成為了這東山道的一麵旗幟,是下實力最強的大名也豪不為過。
伊達晴宗自然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連蘆名家自己都不一定能正麵剛過,就更別提津川家了。如果不是有蘆名家在西線牽製住了津川家的大部分兵力,伊達晴宗都不敢在這名取川跟津川家死磕。
在伊達晴宗看來,津川家上萬兵馬,人吃馬嚼的每的消耗都是一大堆。再加上就快要入冬,隻要自己抗過了這一波,那麼還有給自己想辦法的餘地。
但是,真正坐在這裏了,伊達晴宗才發現自己想的還是太監了。
首先,倆家足輕的裝備和戰鬥力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其次,津川家人數上的優勢太大,如果津川家在名取川沿線大規模的分散登陸,伊達晴宗都不知道自己也沒有那麼多兵力分攤到各地。
好在不知道是津川家傻還是什麼,登陸點就這麼倆三個。雖然兵力吃緊,但是總的來還是能堅持住的。
端起案幾上的一杯水,伊達晴宗正要一飲而盡,一個風急火燎的身影便從外麵衝了進來,“主公,不好了!”
“東線戰場的桑折播磨守殿派人來報,一支人數上千人的津川家別動隊突然出現在名取川右岸,從側翼配合了津川家村義景勢和東鄉義佑勢的攻擊。目前東線戰場已經全線潰敗,伊達兵部大輔殿和梁川安房守殿正請求支援!”
“噗!”伊達晴宗一口將剛剛喝到嘴裏的水給噴了出來,一臉懵B的道“津川家怎麼可能有別動隊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東線戰場!”
“父親大人不是正在下遊駐紮嗎,不可能沒有察覺到津川家的動向啊!”伊達晴宗一臉的不相信。
在伊達晴宗看來,自己的父親打仗還是很有一手的。但是居然能讓津川家的別動隊神不知鬼不覺的衝到東線戰場,而伊達稙宗一點消息都沒有傳來,這很不正常。
仿佛猜出了伊達晴宗的心中所想,新田景綱沉聲道”剛才有幾名潰退下來的足輕找到在下,稱隱居大人在名取川下遊的大聖寺附近遭遇了津川家的兵勢。“
“雙方激戰近一個時辰,本來隱居大人是占據絕對上風的。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本家軍陣內突然傳來二三十次地動山搖的崩裂聲,緊接著本家的足輕便大規模傷亡。”
“隱居大人和伊達左衛門殿目前目前生死不明!”新田景綱咬著牙回答道。
伊達晴宗突然感覺自己的心髒仿佛被人射中了一箭一般,莫名的一陣心痛。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