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隻是在座的津川宗治等人蒙了,葛優躺似的明德坊覺曉也沒有反應過來,看著芳鶴丸不解的問道“這位殿下,我們之前認識嗎?”
“師傅還是老樣子啊,我是覺慶啊!”見明德坊覺曉好像真的沒有認出自己來,芳鶴丸連忙將自己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露出一個圓滾滾的腦袋,笑著開口道。而覺慶正是芳鶴丸出家之時的法名。
“覺慶!”明德坊覺曉“蹭”的一下就從榻榻米上坐了起來,別誤會,這並不是見到熟人的激動之情,而是明德坊覺曉知道自己的身份恐怕就要暴露了!
“芳鶴丸殿下,你與蓮詮大師相識嗎?”一旁的津川宗治仿佛明白了些什麼,忍不住開口問道。
芳鶴丸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笑著道“右近衛大將殿,吾出家之時便是拜入的覺曉大師座下,至於什麼蓮詮大師吾卻是不知道了。”
“覺曉大師莫不是蓮詮大師之弟,日吉神社主持明德坊覺曉的?”津川宗治神色詭異的看了看明德坊覺曉,然後又將目光落在了芳鶴丸的身上。
眼見事情瞞不下去了,明德坊覺曉眼珠一轉,頓時從榻榻米上坐了起來,一臉正色的道“既然事已至此,那貧僧也不在隱瞞了,不錯,貧僧便是明德坊覺曉!”
津川宗治頓時好奇的問道“既然如此,那麼大師之前何故以願證寺蓮詮之名示人?況且,在日吉神社之時大師不是左眼失明嗎?”
早知道津川宗治會這樣問,明德坊覺曉早已經想好了對策,當即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半眯著眼睛回答道“虛虛實實,真真假假。”
“並非貧僧誠心欺騙諸位,實在是盛名所累啊!”明德坊覺曉歎了口氣,一臉沮喪的繼續道“不管是願證寺蓮詮也好,明德坊覺曉也罷,都被世人推崇備至。貧僧不管是走到哪裏都能受到當地大名的熱情接見。”
“正因為如此,貧僧便時不時改變容貌,喬裝打扮,目的便是逃離這些因為虛名而帶來的煩惱啊。南無阿彌陀佛。”明德坊覺曉雙手合十念了一句是個和尚都會念的口頭禪。
“原來如此!”津川宗治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然後一臉欽佩的道“沒想到覺曉大師竟然是如此淡泊名利的高僧,實在是讓宗治無顏以對,還請受在下一拜!”很明顯,津川宗治也被明德坊覺曉一番辭給忽悠瘸了。
津川宗治彎腰之後,後麵的高木義時和矢島忠兵衛等人也跟著行了一禮,一時間一間房間內十多個武士全對著明德坊覺曉這個僧人行禮,場麵頗為壯觀。
明德坊覺曉手心全是汗水,見津川宗治似乎相信了自己的話,心裏頓時鬆了口氣。
而事實上,誰又能想到,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高僧”,居然是這樣一個坑蒙拐騙的性子呢?
講道理,明德坊覺曉絕對是這個時代僧人中的異類,行事馬行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而另外一個在武士之中也是鶴立雞群一般的存在跟明德坊覺曉居然有那麼一絲異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