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童家來,津川家無疑是更加適合的盟友!”最上義房心裏暗自有了別的心思。
與此同時,原本坐在守內一言不發的一名武士突然開口道“主公!義房殿出使津川家是一回事,與此同時在下認為本家應該停止對童城的攻城,然後派遣使者與童家休戰,這樣萬一津川家還是要執意出兵的話,本家也有兩手準備,不至於陷入腹背受敵的危險處境!”
聽到武士的話,最上義守連忙將頭轉了過去,當看到出聲的人之後,最上義守的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不滿,“賴久,本家如今出兵正是要一舉出兵攻滅童家,豈能就這樣輕易的放過童家?”
山野邊賴久,山野邊城城主。山野邊家是最上家的庶流出身,按照血緣關係來算,上野邊賴久應該是最上義守的叔輩。不過最上義守和山野邊賴久的關係一直十分不好,原因很可笑,山野邊賴久曾經擔任過最上義守的師範,最上義守常常被責令做一些“吃苦”的事情,所以最上義守對於山野邊賴久的印象一直不好!
山野邊賴久聽到最上義守的話之後並沒有表露出什麼,而是耐心的回答道“主公!有一句話在下一直憋在心中,今日實在是憋不住了,還請主公準許在下一吐為快!”
“吧。”最上義守隨意的回答道。
“哈!”山野邊賴久點了點頭,然後一臉凝重的道“童家與本家同出一脈,都是大崎氏的分家,同屬斯波家家係!童家當主童賴長乃是義定公子嗣,與義清殿(中野義清)、義房殿乃是同母所生!如此親近之血脈,豈有自相殘殺之理?”
“昔日義定公在時,將童大人過繼到童家便是為了不通過武力來統合本家,重現本家羽州探題之榮光!”
“而如今主公的一舉一動都與義定公之策略背道而馳,實乃去死之道啊!”山野邊賴久越也激動,甚至於言語中還略帶著昔日教授最上義守的那種“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在裏麵。而最上義守就是討厭這種感覺,於是瞬間便怒了!
“夠了!”最上義守當即從地上站了起來,大聲的道“山野邊賴久,童家屢次違抗本家的命令,無視本家的權威!這樣的支族若是不能將其壓服,日後定然也是個禍端!”
“如今本家為了今日之時機,已經謀劃了一年!如今又有火槍之利,隻需要一場合戰便能輕易將童家擊潰,到時候這整個村山郡將重新歸於本家!甚至最上郡、田川郡等本家也唾手可得,到時候即便是津川家和伊達家本家也可以全然不懼,如此良機豈是你三言兩語便可以否定的?”最上義守一臉惱怒的道。
“主公你糊塗啊!”聽到最上義守的話之後,山野邊賴久更加的激動了,“津川家,豺狼也!短短數年之間就攻滅了數十家豪族國人,高水寺斯波家、野寺家、湊安東家哪一個不是傳承上百年的武家,如今卻又何在?”
“津川家這樣的發展態勢,早晚會與本家交戰的!如今本家卻還在與津川家共同攻打本家的支族,這無疑是與虎謀皮啊!”山野邊賴久一臉憤慨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