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田三郎這輩子最在意什麼,那大概就是自己的母親與兩個兒子了,至於妻子?那是什麼?能吃嗎?
田三郎的父親早喪,由母親一手撫養長大,後來母親改嫁給淺賴石家的一名家臣做側室,田三郎才由此成為武士。所以對於自己的母親,田三郎是極為敬重的。
而自己的兩個兒子,則是田家延續下去的希望,自然也是田三郎極為看重的。
而田三郎的妻子在田三郎的眼中不過是傳宗接代的工具而已,所以直接被田三郎送到了石川城當了人質
田三郎能如此沉得住氣,也是因為田三郎的母親和兩個兒子已經被其提前派人送走了的緣故。
但是,野澤與九郎的話讓田三郎無法淡定了。
“這位大人此言何意?”田三郎按捺住心裏的不安,然後對野澤與九郎道。
野澤與九郎緩緩的搖了搖頭,然後一臉平靜的道“不要著急嘛,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看著野澤與九郎的表情,田三郎愈發的開始懷疑自己的母親以及兩個兒子是不是已經被野澤與九郎給抓住了。
懷著不安和焦慮的心情,田三郎跪在守內簡直是度日如年。
而當一個佝僂的身影和兩個稚嫩的臉龐出現在田三郎的眼前時,田三郎終於忍不住了,“大人,此事都是在下一人所為,與在下的家人絕無半點關係,還請大人高抬貴手,放過在下的家眷吧!”
“喲!”野澤與九郎一臉驚訝的道“田大人別急啊,來,慢慢!”
“大人!在下願意切腹,還請大人放過他們吧!他們,他們還隻是孩子啊!”田三郎無比激動的道。
野澤與九郎饒有興致的看著田三郎,然後抽出腰間的太刀走到了田三郎的審判,用太刀在田三郎的眼前比劃了倆下,“田三郎,你我是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呢,還是直接將他們綁了然後投到十和田湖裏麵去呢?”完,野澤與九郎的眼神中頓時露出了駭人的精光!
“你你不是人!他們是無辜的,身為武士,你不能這樣!”田三郎頓時大怒著道,一邊還一邊掙紮著想從地上站起來。
野澤與九郎仿佛聽到了大的笑話一樣,大笑著道“哈哈!無辜的?”
“他們是無辜的,難道本家因你高密而死的人就不無辜了?難道本家戰死的那些足輕和武士就該死嗎?”野澤與九郎一腳將田三郎踢翻在地,然後一臉猙獰的道“田三郎,不想讓你的母親和兒子死的話,那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將你知道的事情出來,如果有半點假話,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我!我全都!”田三郎頓時痛哭流涕的道“在下也實在是逼不得已啊,他們,他們用在下的家眷要挾在下。在下真的是迫不得已啊!”
“別廢話!給我挑有用的,不然你的兒子和母親不定會死在你的前麵!”野澤與九郎一臉嗜血的道。
“是是是!”田三郎雞食米一樣的猛點頭,然後倒豆子一樣將知道的事情全了出來。從自己怎麼被威脅和收買的,到參與襲擊津川家領地的都有哪些人,絲毫不敢隱瞞的全部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