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主公,一栗放牛不由得想起當初大崎高兼和大崎義兼兩代先主對自己的殷殷囑托。
“主公,明年若是伊達兒還敢再來領內作亂,在下定當出戰,將伊達兒的首級送到主公的麵前來!”一栗放牛怒氣填膺,雙手重重的落下,一臉決然的道。
不過,回應一栗放牛的不是大崎義直的讚賞,而是一陣痛呼!
“混蛋!兵部,你下手那麼重幹什麼,痛死本家了!”大崎義直捂著自己剛剛差點被一栗放牛捶斷的右腿一陣痛呼。
一栗放牛頓時反應過來,連忙對著大崎義直告罪道“在下無心之舉,請主公責罰!”
“算了!”大崎義直擺了擺手,從榻榻米上坐了起來,然後看著一栗放牛道“兵部啊,事情發展到如今的地步,已經不是本家能左右局勢的了。”
“即便是大崎義宣也不行,就算是打贏了又如何?若是伊達晴宗敗給了伊達稙宗,那麼本家就算擊敗了大崎義宣和葛西晴胤也一樣毫無用處。”大崎義直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瞬間進入賢者模式,“與其這樣費盡心機的打生打死,不如靜靜的等待伊達晴宗和伊達稙宗之間的勝負吧。”
看著已經有點放棄治療的大崎義直,一栗放牛有些心有不甘的道“主公!本家再怎麼也是奧州探題,豈有將家名寄托在他人之手的道理?”
“縱然兵敗身死,那也好過坐在城中等死啊?若是這樣,那和一條魚幹有什麼區別?”一栗放牛毫不退縮的直視著大崎義直的眼睛,一臉堅定的道。
感受到一栗放牛身上散發出的氣勢,大崎義直有那麼一刻甚至都被感染了,可是一想到如今大崎家的處境,大崎義直的眼神又灰暗了下來,“罷了,罷了!春秋自古多無事,唯有庸人自擾之!”
“本家是無法左右這場席卷奧羽地區的混亂的,守住城池,等伊達家決出勝負之後再吧。”大崎義直歎了口氣,緩緩的道。
正當一栗放牛還想勸一下大崎義直的時候,一名侍從快速的從外麵跑了進來,然後跪在地上俯下身子,將一封信件遞到了一栗放牛的手上,“探題大人,鬼切場城城主大田大人送來的書信!”完,侍從再次對著大崎義直行了一禮,然後緩緩的退出了房間。
大崎義直很喜歡聽身邊的人叫自己“探題大人”,似乎自有這樣才能讓大崎義直找回自信一樣。
“兵部,信上什麼?”大崎義直又重新躺在了榻榻米上,一臉慵懶的對著一栗放牛道。
一栗放牛將信拆開,然後大致的看了一下,隨後眼神猛地一凝,神色怪異的道“主公,大田大人信上所,又一名津川家的使者被攔住了,大田大人特地派人送來書信,詢問主公該如何處置?”
“津川家?”大崎義直先是一愣,然後猛然從榻榻米上直接坐了起來,“出羽的那個津川家?”
“哈!”一栗放牛連忙點頭道!
大崎義直頓時迫不及待的道“信呢?快拿給本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