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十四年六月二十八日。
不來方館。
之前並不起眼的不來方館如今卻成為了四方雲集之地。
不來方館守內,此時坐滿了人。
津川宗治麵無表情的坐在主位上,殿內除了少數津川家的家臣之外,很多都是陌生的麵孔。自從南部家戰敗、南部晴政被討取的消息傳遍整個陸中地區之後,之前還圍繞在稗貫家身旁的一群陸中國人,便爭先恐後的親自到達不來方館,向斯波家重新獻出了人質、遞交了起請文。總之將姿態擺的很低,大有一幅從此就將身家性命交給斯波家的樣子。
雖然這些國人們實際上想要討好的是津川家,但是現在斯波家好歹名義上還是陸中地區的“支配者”,而津川家乃是斯波家的盟友,按照常理,這裏還真就沒有津川家什麼事。
斯波詮真此刻臉上都快笑出一朵花了,看著眼前的盛況,即便是斯波家全盛之際,也不曾有過啊。
“哼哼!”斯波詮真裝模作樣的先清了清嗓子,然後對著主位上的津川宗治道“津川大人,可以開始了。”
“嗯。”津川宗治輕輕的點了點頭,示意斯波詮真繼續。
得到津川宗治的肯定,斯波詮真的底氣就更足了。
“啪!”隻見斯波詮真突然從地上竄起,然後來到離自己最近的一名男子的身旁,一腳將男子踢倒在地。
“鱒澤守光!你盡然還有臉來見我?”斯波詮真一臉憤怒的大叫道。
被斯波詮真踹倒的鱒澤守光連忙驚慌失措的道“斯波殿,之前的一切都是稗貫晴家脅迫本家的!背棄斯波殿是非出自在下本意,在下雖然也曾一度反抗,但是並沒有用啊!”
“稗貫晴家用本家家名要挾,在下也不得不從啊!”鱒澤守光強行的擠出兩滴眼淚,企圖以此來博取斯波詮真的同情。
可惜,斯波詮真根本不吃這一套,“哼!事到如今,你還膽敢欺我無知?我發起火來,可是連妻子都殺的人,你最好能些實際的,不然光是這些可保不了你鱒澤家的家名!”有津川宗治在身後撐腰,斯波詮真前所未有的硬氣!
斯波詮真話音剛落,豆大個汗珠頓時從鱒澤守光的臉上滑落,“斯波殿,在下願意切腹,隻求斯波殿能饒恕我鱒澤家的罪責。本家願意從此效忠斯波家,絕無二心!”
“嗬嗬!看在你還算識趣的份上,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你吧!”仿佛是感覺這段時間的悶氣已經出了,斯波詮真拍了拍手,然後又回到了主位上坐了下來。
津川宗治看著斯波詮真如此作態,心裏麵早已經樂開了花。
“哈哈!斯波家有此當主,斯波詮高的棺材板恐怕都快按不住了!”津川宗治心裏大笑道。
不過雖然不屑於斯波詮真的無能,但是名義上此時的斯波家還是津川家的盟友,津川宗治也不好表現的太明顯。
“好了!”津川宗治這時候出聲了,“諸位,不管以往的事情如何,既然今你們能出現在這裏,那至少明你們至少還是識時務的!”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本家最喜歡和識時務的人打交道了。”
津川宗治完,殿內的各個國人當主頓時鬆了口氣。
阿曾沼親廣連忙激動的道“久聞津川殿十分的善待各地國人,今日一見真是讓在下佩服萬分啊!”
“是啊!是啊!”一旁的龜森光廣也讚同的道“津川殿的大度在奧羽地區那也是遠近聞名的,之前我等瞎了眼才會跟著稗貫晴家對抗津川殿。不過從今以後,我龜森光廣唯津川殿馬首是瞻,絕無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