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川家本陣。
經曆了一的戰鬥,所有人都顯得異常的疲憊。
足輕們互相依靠著憩,隨軍的醫者忙碌於救治傷員。每個中隊戰時都會配備一名醫者,這樣可以極大的減少不必要的傷亡。往往有些足輕雖然傷的很重,但是其實死不了的,但是由於缺乏醫治,所以還是沒能撐下去。
各個中隊的足輕頭或者領隊武士們正忙於統計傷亡情況,而本陣內,津川宗治以及津川家的家臣們也齊聚一堂進行著軍議。
津川宗治麵無表情的坐在主位上一言不發,下麵的家臣們也沉默不語,唯獨有兩個人臉色有些蒼白,如果仔細看看的話,會發現倆人的身體正微微的顫抖著。
又過了一會兒,仿佛是忍受不了本陣內這壓抑的氣氛。
其中一人頓時衝了出來,直接跪在了津川宗治的身前,“大殿!今日之事本家實屬迫不得已啊!農兵們自行潰散了,雖然在下也曾極力製止,但是根本沒人聽我的啊!”
“是啊!大殿!”另外一人也衝了出來,“大殿!本家的兵勢本來一直都在努力奮戰的。但是赤尾津大人麾下的足輕逃跑了不,還將本家的兵勢給衝散了。”
“起來,本家才是真的冤枉啊!”瀉保重之勉強的擠出一滴眼淚,掛在眼角,企圖以此來博取津川宗治的同情。
然而,還沒有等津川宗治回話,一旁的赤尾津家保不幹了!
“瀉保重之!汝麾下之兵勢乃是自行潰敗的,哪裏是本家的足輕衝散的?”
“而且我分明看到逃跑的時候,你可是衝在最前麵的!”赤尾津家保怒氣衝的道。
瀉保重之也坐不住了,當即還擊道“赤尾津家保!今日之事,矢島大人和瀧澤大人等人肯定看得分明,不如讓幾位大人來評評理如何?”
“你!”自家人知道自家的時,赤尾津家保當然知道赤尾津家在這次合戰裏麵的表現如何。現在正是甩鍋的時候,要是讓瀧澤政家和失島滿久等人來插一腳,那自己豈不是要吃虧?明眼人都知道瀉保重之和瀧澤政家等人是穿一條褲子的,要是真的讓瀧澤政家和失島滿久等人開口,那自己就百口莫辯了。
事到如今,也隻能抱緊津川宗治的大腿了!
“大殿!今日之事本家確實先行潰敗在前!沒能替大殿擋住南部家的攻擊,在下死不足惜!”赤尾津家保一臉決絕的道“既然如此,在下願意切腹,以謝今日之過!”完,赤尾津家保便開始拿出肋差放在身前,準備“切腹”了。
然而磨磨蹭蹭了好一會兒,津川宗治還是沒有出聲。
赤尾津家保心翼翼的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津川宗治,“不應該啊!按理這個時候津川宗治應該來製止我了啊?”
“難道是自己裝的還不太像?”赤尾津家保心裏狐疑道,“罷了!要演就來個全套的!”打定了注意,赤尾津家保頓時雙手拿起了放在地上的肋差,直接抽了出來。
赤尾津家保將刀尖頂在了自己的腹部,頓時感受到了陣陣的寒意,“大殿!”赤尾津家保都快哭出來了,你倒是快叫住我我啊!
沒有讓赤尾津家保失望,津川宗治終於站起身來話了。但是,出的話直接讓赤尾津家保墜入了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