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已經進行了快一個時辰了,可是不管是城北的石龜信房還是城東的南長義,都對眼前的豬去禦所束手無策。
“撤退!”江戶川一郎不甘的將一支插在自己右臂上的箭矢拔了出來,忍著劇痛大聲的指揮著四周的足輕撤退。第一波攻勢在一個時辰的進攻無果後開始撤退了,即便江戶川一郎再怎麼不甘心也沒用,石龜家的足輕們已經沒有多少戰意了。
“一郎,足輕們的傷亡情況如何?”石龜信房對著剛剛撤下來的江戶川一郎問道。
江戶川一郎左手捂住右手的傷口,咬著牙麵孔扭曲的道“主公,敵軍反抗的十分激烈,本家死傷了近0人。”
“這麼多?”石龜信房心裏一驚,別看0人的傷亡其實並不多。單是放在這樣的攻城戰中,傷亡就不算了。畢竟攻守雙方總數隻有數百人,石龜家的二三百人瞬間少了十分之一。而這還隻是第一波攻勢而已,要是戰鬥繼續下去,還沒有攻下城池,石龜家的足輕就自行潰敗了。
“暫時停止攻擊吧!”石龜信房無奈的道“也不知道南長義那邊的情況如何了。一郎,派倆個人去看看城東的情況。”相比於自身攻擊的不順利,石龜信房更在意的是豬去禦所東部的戰事。要是南長義占據了優勢,那自己想要拔得頭籌恐怕就機會渺茫了。
聽到石龜信房的話,江戶川一郎也顧不得上升了,連忙轉身派出了自己麾下的倆名足輕前去打探情況。
此時,豬去禦所的城樓上,豬去家的足輕其實也好不了哪裏去。原本豬去家足輕的士氣就十分的低落,要不是豬去詮義足夠果敢,恐怕隻是第一波攻勢城樓就要失陷。
豬去詮義原本光潔亮麗的胴丸上也沾染了不少的血跡,剛才的戰鬥中,豬去詮義討取了四名足輕,極大的鼓舞了豬去家的足輕。雖然豬去詮義之前同津川家的作戰中並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戰績,都以失敗告終,但是這並不帶便豬去詮義就是一個平庸之輩。
相反,豬去詮義的個人武勇在斯波家內部也算是排的上號的。而且統兵能力和指揮能力也頗有斯波詮高的風範。
“主公,足輕的傷亡情況統計出來了。本家一共陣亡7名足輕,領有11人受傷。”這時候,一名豬去詮義的旗本來到倚坐在城樓上的豬去詮義身邊緩緩的道。
豬去詮義點了點頭,道“傷亡還不算太糟糕。現在石龜信房暫時停止了攻擊,讓足輕們抓緊時間休息。等下肯定還有一場大戰等待著我們的!”
“哈!”
石龜家的攻城暫時停止了,不過,在豬去禦所的東部,戰鬥卻還在持續著。
南長義,通稱為遠江守。作為南部家二十二代當主南部政康的三男、南部晴政的叔父,在家中的威望還是很高的。不過,與南長義的威望不成正比的是南長義的知行。
南長義所在的南家,知行地位於三戶城東北的淺水城,總石高隻有4500石。遠不及南部家的其他分家,也就堪堪的和石龜信房相當。
南長義一直都想要成為像兄長石川高信那樣“位高權重”的一門重臣,但是實話,南長義很少有獨自領兵打仗的機會。這次能單獨率軍指揮攻擊豬去禦所,南長義格外的珍惜眼前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