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義景也點了點頭,讚同了西鄉木長的法。
倆人都是津川家的老臣,對於橫手家、大和田家之前事情也是十分了解的。當年橫手光盛還叫做大和田光盛的時候,野寺家攻打大和田家,橫手光盛眼見不敵,隻能求助於津川家。
於是津川宗治派出外務奉行東鄉義佑出使沼館城,與野寺家簽訂了沼館城之約。大和田光盛改名為橫手光盛,大和田家從屬於野寺家,這才保住了家名。
後來,津川家與野寺家生戰事的時候,橫手光盛也一直與津川家態度十分曖昧。隻是沒想到,這次橫手光盛會突然反叛,確實是出人意料。
實際上,橫手光盛哪是什麼甘於人後的人?曆史上橫手光盛就曾聯合金乘坊玄高以及淺舞長道等人從野寺家叛變,野寺植道更是死於亂軍之中。
雖然由於津川宗治的幹涉,橫手光盛和野寺植道等人的人生軌跡已經生變化,但是這並不足以讓橫手光盛心中的野望熄滅。
野心這種東西,一旦滋生,就很難消失了。
“從這幾日的戰況來看,敵軍的主要攻擊目標應該是在西門和南門,東門處大和田光見雖然攻勢同樣不弱,不過相比於其他地方來看,還是要遜色一些。”一旁的清水直親緩緩的道“村大人,在下認為接下來我們應該加強西門的防禦,不能再讓今日之事再生了。須知,下次我們可不見得還能像今日一樣有驚無險了。”
“嗯。”村義景讚同的點了點頭,接著道“敵軍西門是金乘坊玄高的兵勢,雖然大多數都是被煽動起一揆的農民,不過人數眾多。而且金乘坊玄高麾下還有一支倆百人的僧兵已經數十名浪人,戰鬥力也頗為不俗。”
“西鄉大人,你麾下的足輕傷亡如何?”村義景突然問道。
一旁的西鄉木長連忙回答道“在下所屬的兵勢隻有一個中隊,已經折損名足輕了,剩下的也大多帶傷。”
“如此,西鄉大人就換防到東門防禦,西門暫時就由高橋大人和鬆岡大人負責如何?”村義景考慮再三之後道。
畢竟西門要麵臨的兵勢最為眾多,西鄉木長隊連日來已經折損過半了,再讓西鄉木長守衛西門,就有些不合時宜了。
對於村義景的安排,西鄉木長和鬆岡秀用倒是沒有什麼異議。但是眾人中的淺舞長道卻臉色微微一變。
“怎麼會突然換人了?”淺舞長道心中不安的想到“難道是村義景察覺到了我們的意圖?”
“不會!應該不可能的。”淺舞長道心中揣測道“要是真的察覺到了什麼,換走的也應該是我才對。”
“不過將西鄉木長換到東門來了倒也是一個麻煩事,相比鬆岡秀用這個毛頭子,西鄉木長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淺舞長道眼珠子不停的打著轉,心中不斷的在思慮這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