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刑到一半,念初情緒開始不穩,眼前這個嗚嗚咽咽卻堅決忍著不叫的少年,像極了她惦記的那個人,然而雖是一臉倔強,卻又從眼底流露出祈求......
念初扔了鞭子,吩咐人將他吊起來,自己卻轉身走出門,伸手招了一貫靜默站立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向遠隨即跟上來,進了念初的臥室,看她的神色,他知道要做什麼,於是上前解了她的衣帶,將她抱上床。
這當然不是他和念初的第一次,拋開了之前的情不自禁和半推半就,這回顯然順風順水一氣嗬成,向遠手足修長,恰到好處的將念初環在懷裏,百般親昵......
跌入雲端的刹那,念初仿佛看到了童年的自己,牽了那個小小的他,在田埂上折花弄草,逗蟲捉鳥,那般的無憂無慮......
轉眼間,一切虛空,他如今在哪裏?
念初回過神來,看見麵前這張英俊的臉離自己隻有寸餘,忽然覺得可笑,不知是笑他還是笑自己。
不發一言,起身,由他侍奉著淋浴,按摩,直至安靜睡去。
向遠做貼身侍衛已經有五年,雖然期間有三年還在上大學,隻節假日回來,但已足夠養成默契,大部分的時候根本不用吩咐,舉手投足間最多一個眼神就足矣,她身邊沒有女仆,所以一切都要他來做,其實從最初的反抗到無奈順從再到心甘情願隻用了一個月而已,以至於別人摸不清他的身份,連他自己也說不清。
出了念初的門,他就會變成那個靜默一旁將自己當成柱子的黑衣男子。這裏來往的仆從都是青衣迷彩,穿梭在島內是極隱蔽的打扮,隻有他堅持穿黑衣,無視念初提過幾次他穿淺色好看,或許,是潛意識裏想要將自己打扮的成熟一點,好忽視掉自己比年初小兩歲的事實。而且,念初也穿黑衣,自己總想跟她一樣。
盡管內心那麼遙遠,外表的相似總會拉進一點距離吧?幽幽一聲歎息。
這個新來的少年再次讓念初失態,他,實在太像了。
才將將打了幾鞭,念初又放下了鞭子,伸手覆上少年飽滿的臀部。
手下的少年一抖,隨即定住了身形,任身後冰涼的小手緩緩撫摸,口中咽下了嗚咽,眼中卻蓄了淚水。
念初卻很快收回了手,仿佛是在生氣自己的一時心軟,隨後的鞭子便格外狠厲,空氣中呼嘯著鞭梢的聲音,重重抽打在細嫩的肌膚上,跳起一楞一楞的青紫......
“啊——嗚——”少年又忍不住發出聲音,隨即生生咽下,盡量讓自己顯得不那麼脆弱。
大約是三十鞭,如果他大腦還清醒的話應該沒數錯。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擄到這裏的,那幾****流連賭場,把老保姆林媽媽氣得咳喘不止,憤恨罵道寧願送他去蟒島,也不願看他這樣墮落,如何對得起過世的父母,他還覺得好笑,蟒島?不過是個傳說而已,傳說中會擄走眾多美少年,教訓不肖子孫的地方,可事實上誰也沒真的見過,不過是眾人口中嚇唬小兒的說辭,再不聽話把你送到蟒島,似乎是比大老虎之類的嚇人多了吧。
可是,他明明後來困極了倒在賭桌上,一覺醒來卻是在這裏,旁邊的人告訴他這是蟒島,他瞪大了雙眼,以為這是朋友跟他開的玩笑,直到他挨上了那根鞭子。
那個女人,每天來打他一次,第一次十鞭,第二次二十,今天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