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堂兄隻好提心吊膽的等著了,這一等足足等了一個星期,電話打來了,我聽過那錄音,是個男人,根本沒有表明身份,隻是問對那快件的內容還滿意吧,想不想讓這些內容永遠不見天日之類的話,然後說他們了解我和我那堂兄之間的關係,而他們想要的呢是我那堂兄幫不上多少忙的,頂多起個配合的作用,所以隻要好好做好配合的工作就可以了…當時聽完這個錄音,就知道肯定是要找我了,但如果連我那堂兄都隻是配合,找我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隻好等著了。大概又是一個星期後的一天上午,我接到一個快件,那裏麵有我所有詳細的資料,跨度從早年間到當時,甚至有些我自己早已忘記的事情都有記錄,我正翻著那些資料電話就來了,還是那個男人的聲音,他說給我看的隻是部分記錄,還沒有附上相應證據,那些都在他的手上,然後就問我知道這資料如果全套發給省公安廳會有什麼後果嗎,就算有‘長沙王’罩著也沒有用,他的這個說法我相信,接著他就提要求了,隻要二哥死,別的沒有,還說有的是耐心,日期不限,隨我怎麼辦,最後告訴我如果不辦的話也沒關係,那就等著讓大家身敗名裂後一起死…包括你,阿珍,也一樣跑不了…”秦四歎口氣,看了看荀慧珍。
“就這樣你就怕了?”荀慧珍不屑地笑了笑,冷冷問道。
秦四緩緩搖頭,無奈地道:“我相信我們每個人的資料他們都有,想以此整死我們確實可以辦到,當時我沒多想,隻想著學你幹脆跑路算了,我真是想得簡單了,安排了個隨團旅遊,出關的那一刻直接就被撕掉了護照,隨後那個男人的電話就打來了,笑著問我好不好玩,還說既然正經的途徑走不掉為什麼不試試別的方式呢。我真的試了,走地下的途徑本來就是我們所擅長的,我不相信他們有那個本事能攔得住,事實上卻是連續幾個月的各地武警部隊配合海關嚴厲打擊走私、偷渡等行為,大小蛇頭紛紛落網,僥幸沒被查到的也嚇得再不敢接生意,國外既然去不了,在國內的任何地方也不會比這裏更安全了。我正無計可施時,那人的電話又來了,告訴我說耐心快沒了,既然不想辦事就算了,我跟他講根本不敢動這個手,也沒那個能力去殺二哥,那人就笑了說從沒要我去動這個手,難道沒聽說過有種叫做‘橋梁’的公司嗎,那還是我第一次聽說,他告訴我可以通過‘橋梁’找人來動這個手,做得完美的話是絕對不會有別人知道的,我說既然他知道得那麼清楚,為什麼不自己來操作,他說這就是給我們活命的條件,隨後他讓我記下了一個網址,我上去以後終於明白了所謂的‘橋梁’是什麼,為了穩妥,我找了這個殺先生…”
少了什麼?好像哪裏有些不對!荀慧珍聽得心中疑竇頓起,突然問道:“黑風呢?你和他們沒聯係過嗎?”
“黑風我還是剛剛聽你說起的,也是個橋梁嗎?”秦四反問道。
荀慧珍急問道:“你沒聽說過黑風,為什麼在我說的時候不否認?”
“阿珍,我那時就算否認你會相信嗎?既然想都和你講清楚還瞞你做什麼?沒聽說過就是沒聽說過…”秦四三角眼翻起,直視著荀慧珍道,“二哥的死確實是我找人下的手,我沒的選!你跑回來查,又有花生趁火打劫,我也一再隱忍了,無非是希望你永遠都不要了解清楚!那樣,對你隻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