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今天淩晨發生在天璽大酒店發生的命案,經過我們幾個部門的配合工作和酒店目擊者的講述,已經掌握的情況大致是這樣的…”張華看著台下正襟危坐的眾警員,嚴肅地說道,“零時時分,一夥持械歹徒駕駛兩輛金杯堵住了酒店的正門,兩個駕車的司機守在門外,其餘十三人手持砍刀進入酒店後控製了大堂,具體目的暫時還不清楚,據酒店的員工說好像是來找人尋仇…為了防止大堂內的酒店工作人員和滯留的客人報案,在留下兩人看守大堂後,其他人分別從步行梯和電梯上到了酒店的七層,在七層的走廊處遭遇了截殺,導致十一人全部死亡,對方手段非常凶殘,現場情況…”
說到這裏,張華皺起了眉頭,似乎那斷肢殘臂的現場又出現在眼前,真夠變態的!居然連頭顱都砍了下來……
好幾個警員的臉也跟著白了,尤其是大劉,他是沒小心一腳趟在血上滑倒了,手撐著地想起來時正好按在一腦袋上,那還受得了,本來那酒店裏封閉的走廊上味道就夠可以的,再加上這個,險些驚著,掙紮著爬起來後跑樓道裏好一陣翻江倒海。
“根據現場時間推測,差不多就在七層雙方動手的同時,大堂裏也跟著動手了,一名身穿酒店工作服的女子慌稱要去衛生間,待走到歹徒身前時以雙手飛刀殺死了這兩名歹徒,有不少目擊者親眼看到,該名女子在殺人後向衛生間方向而去,至此就沒再出現,在場的酒店工作人員都說從沒見過該名女子,工作服疑似是從洗衣房偷盜。在該女子離開約幾分鍾後,酒店員工撥打了報案電話,有客人驚慌想要離開酒店時在門外又發現了兩具屍體,經後來比對,這兩具屍體正是歹徒一夥的駕車司機!”張華揉了下眼睛,繼續說道,“巡警趕到後封鎖了現場,在沒發現任何可疑人員後進行了各樓層的排查,隨即發現了七層的狀況,因案情惡劣,上報部署了各主要路段和高速路出口的管製,截止到目前尚無任何可疑人員發現…”
“死者方麵目前已經確認,頭領名叫胡軍,是個在逃的通緝犯,有傷人、搶劫、勒索等多項罪名,這胡軍的大哥是鍾成,綽號‘鍾馗’,在本市有不少生意,懷疑其生意有涉毒的嫌疑,目前鍾成下落不明…初步推測這是個團夥尋仇引發的命案,不過尚有很多疑點,第一,對方是誰?酒店內的監控遭到了破壞,除了很多人看到大堂裏出現的那名女子外,其它對方的資料完全是空白!…第二,為什麼雙方會在七層動手?通過了解,酒店的七層因修繕房間根本就沒有對外開放,也就是沒有任何客人…第三,經劉師傅鑒定,死在七層的十一人是由一個人所殺,根據其手法,很像是一個國際知名的職業殺手所為…這個是由國際刑警方麵傳來的資料…”說著張華做了個手勢,自己也站到了一邊。
投影在幕布中顯示出了一頁文字和一個虛灰的模擬人臉,眼睛盯著幕布,張華念道:“原始武器,又稱冷兵器,亞裔,具體國籍不詳,年齡四十歲左右,嗜殺,殘暴,死者肢體多為利刃斬斷,善使刀、斧、軟劍、弩弓等武器,曾一劍斬殺九人…”
資料少得幾乎可憐,這還是在劉紅軍的要求下才想辦法找到的,“殺這十一個人竟然隻用了四刀,真讓人不敢相信!我記得在一個資料上見過這個,有個職業殺手,叫什麼原始武器的就喜歡這樣!誰會請這麼個高手來殺這些人,奇怪…”這是劉紅軍的原話。
這話要是換個人說,張華連聽都不會聽,可劉紅軍說的那就肯定是有道理的,不是盲目相信,人劉師傅的能力擺那兒呢,見張華半信半疑的,馬上幾句話就解釋了這四刀是怎麼砍出的效果,還真是讓人反駁不了。
“黑社會間的尋仇怎麼會用上像這樣的職業殺手?嗯…第四,酒店方麵是否有人配合對方行動?在現場死者身上除了砍刀外共發現了七把手槍,全沒有發射過,而對方則完全沒有留下任何凶器,我們知道大堂內那女子飛刀殺人後直接走了,可我們趕到現場時並沒有發現凶器,同樣七層包括胡軍在內的三個死者頸部均有洞孔狀傷痕,疑是弩箭所致,可弩箭也沒找到,就算七層的凶器是凶手帶走,大堂內的又該做何解釋?這個疑點也出現在凶手離開酒店的途徑上,很可能他們是經酒店後門離開的,可這個後門按酒店方麵的說法是在每天的晚八點關閉,我們到達現場時這個後門是鎖好的…再有,對方到底有多少人呢?按七層一個人算,那就是有三至四個人,一名女子在大堂,另外有人在酒店外,恐怕還有個掃尾的,這幾個人是否仍在本市?還是已經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