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慧珍卻不在意田芸對自己的態度,仍注視著她微笑道:“以前總不覺得自己老,唉!今天一見你真是讓人感慨,要是我還是二十來歲時該多好,還有心能比個高低,現在…”
被一個漂亮的女人誇獎容貌,換了誰也不會不開心,田芸臉上有些鬆動,忙轉移了話題道:“您太客氣了!我是該稱呼您荀女士呢,還是王夫人?”
“王夫人吧!還是這樣叫好!”荀慧珍應著,將倒好的茶水輕輕遞到田芸的麵前,“先喝口茶吧,我這個茶是家裏帶來的,很養顏的!”
田芸點點頭算是謝過,緊盯著對方的神情緩緩說道:“我就是來告訴您秦書記昨天去世了…”
“誰?你說秦玉明!他居然死了,怎麼死的?”荀慧珍怔了怔,問道。
“說是自殺!怎麼王夫人您那麼好奇這個事情?”田芸擺出副隨便聊天的神情。
“哦,我明白了!”荀慧珍笑著點了點頭,“怕是有人讓你來試探我的吧!看這秦玉明的死是不是和我有關,對吧?”
咦,這女人好賊!才說了幾句話就讓她點出了自己的心思,田芸被噎得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什麼。
見她這樣,荀慧珍笑容更是燦爛:“沒關係的,我喜歡你這樣的性格,直來直去,有什麼不掖著!嗬嗬,也罷!你要覺得秦玉明是我殺的那就算是我殺的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算是”!田芸還是第一次聽見這種不等問直接就往自己身上攬事的人。
“妹子,你還年輕,不知道那秦玉明到底是什麼人,我和你說說看,你知道他手裏有多少套房子嗎?…是一百三十一套!這個數目僅是遠海地產可以了解到的,其它的就沒算!他有一子一女都生活在加拿大,是投資移民的,那得要多少錢你知道嗎?和他有關係的女人有多少?最少是五十!他還有個嗜好,專找人家才上初中的小女娃兒,禍害得多了…他就一典型的衣冠禽獸,看著像那麼回事,其實…嘿嘿,對了,他肯定不會自殺的,一定是他殺,是吧?要說別人自殺我信,他自殺不可能的,這人可惜命了!”荀慧珍臉上一冷不齒地說道。
自殺或是他殺田芸也不確定,隻是看張華的臉色知道裏麵一定有事情。關於秦書記的所為田芸身處的這個層麵完全不知道荀慧珍所說的這些,尤其是當聽到秦書記的“嗜好”,田芸不由瞪大了雙眼:“你…你說的是真的?”
“那能有假,要證據有的是!我和他認識不少年了,你也知道,我們的消息來路和你們不太一樣,想了解些事情還是比較容易的!”荀慧珍笑笑,輕描淡寫地說道。
“我看是你們這些人為了得到些什麼提供給他的吧?”田芸不想在交談中處於下風,仍是冷冷說道。
“嗯,你說的沒錯,是有這個情況的!”荀慧珍倒是完全不掩飾,點頭繼續道,“但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也是人,也得想辦法生存呀!他有需要我們不滿足,就會有別人來滿足,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你是不是想說為什麼不想辦法告他?那是不可能的,就憑著這些證據是整不倒他的,你還年輕,有些事情說了你可能不相信!就算暫時把他從市委書記的位置上弄下來,用不了幾天人家換個地方依舊還是這個位置,哦,沒準兒還能官升一級呢,嗬,這就是咱們國家的為官之道!所以說還是殺了他最直接對吧,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你這…這算什麼理論?”田芸被她說了一愣一愣地,感覺再說下去不光什麼也問不出來,反是讓對方牽了鼻子,這裏也畢竟不是審訊室,隨即站了起來就打算離開。
“別著急走啊,再聊會兒吧,我一個人也挺無趣的!”荀慧珍笑道。
“我和你沒什麼好聊的,王夫人,回見了!”田芸不客氣的回了一句。
“真要走了嗎…”荀慧珍悠然地端起茶杯,茶水卻僅沾了沾唇,“這麼漂亮的妹子為什麼要幹警察,是為了繼承父母的職業還是要找到凶手?得有二十年了吧?你是姓田?”
“你…你…”手已經摸到了門把手,田芸猛地轉了回來,對方的話問得輕鬆,但每句問話都像是記重錘般敲在她的心頭,讓她的心髒幾乎停止了跳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