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菁…”孩子奶聲奶氣的回答惹得禿子嗬嗬直笑,蘭蘭的臉上卻白了白。
趁著她扭頭看孩子的空兒,禿子的右手伸出,在蘭蘭的胸前掐了一把,這東北妞讓自己惦記不少日子了,還真有手感,禿子心裏感歎,抬起手來打算湊在鼻子前聞聞,看是不是和想象中一樣香。沒等手伸回來,“啪”臉上已經出了一聲脆響,這下倒是把禿子打愣了,襲胸這招自己是沒少用過,碰上臉嫩的沒吃多大虧誰也不敢真和他叫勁,今天倒是邪性了。
聽自己的倆個手下在身後竊笑,禿子的臉哪裏下得來,惱羞成怒地就是一耳光,蘭蘭隻是個女子,又怎麼能躲開他這一下,直接被打倒在地上,蘭蘭倒是倔強,捂著臉也不吭聲,隻是狠狠地瞪著禿子。
“嘿,還他媽瞪眼,禿爺讓你…”狠勁上來,禿子抬腳就踹,卻不想旁邊的菁菁突然撲到禿子的身上叫著:“別打我媽媽!別打…”,這腳被菁菁這麼一帶沒踹實,禿子倒被衝得歪了一歪。
“媽的,誰的野種,滾一邊去!”禿子罵道,隨手把菁菁推開,孩子摔在地上,頓時大哭了起來,“爸爸…爸爸…我要爸爸…”。
“菁菁…”蘭蘭嘶聲叫著搶過抱起菁菁,縮在屋角。這市場大門附近本就人來人往,香煙店裏又是吵鬧又是哭叫,很快圍上了不少的人,有認識禿子的,小聲和周圍議論起來。
“小賤貨,敢勾引我男人!”聲音到人也跟著到了,一個身影帶著團香氣衝開人群直撲蘭蘭,沒輕沒重地胡亂抓打著,卻是禿子的相好,人被很快拉開,可嘴裏仍是潑婦般的亂罵著,欺負女人和小孩兒即使禿子再光棍也得不了什麼好,何況還是在這麼多人前,禿子氣哼哼地罵了幾句,帶著人摔門而去。
菁菁並沒受傷,驚嚇加上委屈卻讓她哭個不停,隻是喊爸爸,蘭蘭草草關了店門,抱著孩子回了住處。也不知道是受了風寒還是怎麼,菁菁突然發起了高燒,體溫表很快上了三十九度。
跑去醫院打了退燒針,菁菁的溫度逐漸控製了下來,她從小床的縫隙間伸出小手攥著媽媽的手:“媽媽,什麼是野種?…爸爸呢,他怎麼不回來看菁菁?…爸爸不喜歡菁菁了?…給爸爸打電話好嗎?”
“一會兒爸爸就會回來看你的!菁菁要乖…”蘭蘭含著眼淚安撫了許久,孩子終於慢慢睡著,她歎了口氣,輕輕摸著自己的臉頰,桌上的手機拿起又放下,許久咬了咬牙終於按動號碼撥了出去……
“老子晚飯都沒吃呢,催命呀!”花生嘴裏罵著,抬手接過電話,“喂…二哥呀,等等,兄弟這已經在路上了,說話就到了!…你和四爺說一聲,一會兒兄弟給您兩位賠不是…”
唐風洗浴的大門今天早早就掛起了“內部調整、暫停營業”的牌子,幾十個保安打扮的大漢從下午起就簇擁在大門外,警惕地四下觀望著,像是防範著隨時發生的意外。
唐風洗浴諾大的場所現在卻僅有兩個客人,一個是秦四,脫光後黝黑幹癟,另外一個則才滿三十歲,身上白淨,挺拔的體格顯得整個人充滿活力,再配下小分頭、濃眉大眼,長相很是帥氣,按時下流行詞語“高富帥”正是對此人的標準定義,他叫楊盛業,因行二,故道上叫他“楊二”。
此時兩人齊刷刷地趴在躺椅上,僅腰下搭了條毛巾,兩個按摩女郎各伺候著一人,由上到下緩緩揉捏著。
“四爺,什麼事兒呀?您也不言語,和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楊二一口京片子,歪著頭埋怨道。
“等會兒,花生來了一起說!先放鬆舒服著…”秦四閉著眼睛,聲音像是已經快睡覺了。
楊二笑笑:“得嘞…等著唄!我說燕子,勁大點兒,按準了,別瞎蹭,蹭大了你可得負責啊,沒見哥這兒有事呢嗎!”
兩個按摩女郎吃吃而笑,倒也不敢真撩撥起火氣來。
手機響了一聲,楊二翻身看了看:“來了!”
沒過一會兒,房門便被推開,一個頭皮泛青的人叼著香煙大步走進,這人個子不到一米七,身體壯實,長相耐看,眼神裏透著種彪悍,夾煙的左手赫然少了個小指,正是花生。
“哎呦媽呀,您倆位也忒享受了,兄弟這兒忙得飯都沒顧吃!”花生嘿嘿一笑,徑直往躺椅上一歪,“四爺、二哥!兄弟對不住了,讓您倆位等…”
“別提了,帝景的事兒都聽說了,你說你怎麼趕上這麼一出呀!”楊二笑著擺手道。
“那傻X,真能給人添事!還那段老板,他也跟著起哄,講話我管理有誤!我就是神也擋不住人非拉屎撒尿呀…德性!”花生嘴裏的段老板,就是帝景夜總會的幕後老板,算CS市一商業名流。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