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玉蘭從房中出來看到六陽已經站在屋前。想道一聲早安,可話到嘴邊就變成了,“走吧!”
玉蘭帶著六陽穿過練功場,那些晨練的弟子一個個都看著六陽,眼中滿是疑惑,而在弟子的前方正是紅文業。
“看什麼看,繼續練功。”
那些停下來的弟子聽到紅文業的喝聲後連忙收斂心神繼續練功。
“這些都是剛剛洗髓完的弟子,必須要煉體三個月才能修行。”玉蘭一邊對六陽說著一邊領著六陽朝宗門內室走去。
紅文業待玉蘭走的近時,上前問候。玉蘭淡淡的回應後帶著六陽錯身而過。而與紅文業擦身而過的時候,六陽能感受到對方那深深的敵意。對於這個莫名招來的敵人,六陽也不置可否。
穿過練功場是一眾通脈弟子修行的屋舍,屋舍的數量也不是很多,大概就數十個其中還有一些都標示著空置。剛剛外麵練功場可有百人規模,最後能成功通脈的有兩成之數就上佳了。可見這修行之途每進一步都是跨越一道鴻溝。
出了屋舍的範圍就是玉靈宗內室了,這裏麵都是一些直係弟子與長老們居住之所,門主自然也是住在此處。
玉蘭將六陽帶至內室的大廳,這時大堂裏麵空空如也。置身於大堂之中的六陽總覺得這一次恐怕不會那麼順利,不過既來之則安之。
稍時,一陣鍾鳴,寂靜的大堂中響起了連續的腳步聲,一些年紀不等穿著玉靈宗製式長衫的青年弟子就出現在了大堂的兩側,那紅文業赫然站立在右側首位。玉蘭看了一眼六陽後也走到了左側弟子的首位與那紅文業的位置剛好相對。
六陽自然讀懂玉蘭那一眼的意思是讓自己小心行事,所以隻是點了點頭依舊靜立著。
又等了片刻,從大堂內側一處出現了一行人年紀稍長的人。為首的年約四十,麵相隨和可卻能感受到一股威儀的氣勢,想必就是這玉靈宗的宗主吧。
隻見此人徑直端坐在宗主之座上,隨行的其他人也是紛紛落座在兩側。
那宗主落座後雙目低垂的打量著六陽,沉聲問道:“你就是胡六陽?”
“正是!”六陽對著座位上的宗主拱手施禮的應著。
對於六陽的表現,端坐於上的宗主倒沒有什麼異樣,可是宗主右手下方一位麵容陰鷙的老者卻出言訓斥。
“無禮小兒,進宗主竟不行跪拜大禮。”說完後對著紅文業使了個眼神。
就在紅文業想要出手懲戒六陽的時候,玉蘭卻站了出來。
“大長老,此言差矣。且不說六陽現不屬於本宗自然不用行大禮,再說了修行界本來就沒有跪拜大禮一說。難道大長老想讓外人笑我玉靈宗欺辱一個平民嗎?”
被玉蘭的一頓反駁,那位老者也是麵色一僵,鼻中重重的哼了一聲表示不滿,不過倒也沒有再過糾纏。
倒是紅文業見到玉蘭為了六陽而頂撞大長老,心裏的怒火在醋意的澆灌下燒的更猛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