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神魔大戰之後,神魔隕落。
聲震神魔兩界的戰魔弑魂隕落之後,其響徹六界的武器弑魂炎沒有隨之隕落卻也不知所終。
後生的仙魔兩界曾秘密下令追尋弑魂炎的行蹤,多次尋找無果後就歇了找尋的心思。
慘烈的戰爭過後總帶來一段和平時期。盛世太平的日子過得久了,越來越多的仙人下意識選擇淡忘了那段慘烈的記憶。所以,新生的仙人隻知曉當初第四次神魔大戰異常慘烈,而不知曉其中的詳細細節,以及那唯一一把沒有隕落的上古神器弑魂炎的存在。
遙望天際,九天之上紫薇之星與北鬥之星遙遙對映的地方就是傳說中“南天門”的入口之處。入南天門而入天宮亦是天界入口。天庭以九層浮空雲盾承托。仙島林立,浮雲直上。
修行越高,就越接近天道,有甚者可以感知到一絲天機。天庭玉帝某日突覺天地規則有變,就趕忙傳令讓通曉占卜之術的太白金星演算一番。
太白金星推演過後,皺緊了眉頭,喏喏地告知玉帝:“雖有變,但於大勢無礙。”
玉帝在大殿裏來來回回走了幾趟,細想過後答道:“寧錯殺不能放過,若羅睺大興,運勢必亂。為昌榮繼,必除異端。”
太白金星難得的沉下臉,拈著胡子細細道:“若是異相為昌,那豈不是誤判天機?此舉不妥啊。”
玉帝揉了揉眉心,有些嘖嘖逼人地反問道:“你難道忘了第四次神魔大戰的起始了嗎?”
太白金星歎息一聲道:“罷了,若是錯了,因果便輪回到我身上吧。”
玉帝搖了搖頭,望著殿外此起彼伏的宏偉瑰麗的宮殿悠悠道:“為了六界太平,就是錯殺一人也要比萬物淪為芻狗好過太多。”
當一眾天兵天將闖入新生了一對雙生子的上仙所居住的鹿鳴宮時,兩位上仙正在為自己雙生子的出生而幸福相擁,敘述美好願想。
見到有著天庭刑司專屬標記的天兵時,男上仙驚訝道:“諸位來此所為何事?”
領頭的將領冷冷地看著兩位擁著自己孩子,臉上帶著幸福笑容的上仙,嚴肅道:“吾等奉命前來捉拿二位上仙之子,請二位上仙不要為難我等。”
女上仙見此,放下手中的孩子,站直身子,指著將領氣憤道:“吾子不過出生數日,怎麼可能會與刑司之事有關係?”
將領皺皺眉,但還是低下頭行禮,恭敬地拱手道:“吾等不知,隻是奉命行事。還請二位速速把雙生子交給吾等。”
男上仙氣極,憤憤摔袖,想了想,轉過身對將領強硬道:“不如去見陛下,問問到底所謂何事。吾不知緣由,是不會冒然把吾子交給諸位的。”
將領揮揮手,叫身後的天兵收起因為看不過那兩位上仙咄咄逼人的態度而出鞘的兵器,抬起身子盯著男上仙的眼睛威嚴道:“陛下旨意即吾等意願。吾等亦不想逼迫二位。”
男女上仙愁苦不已,玉帝旨意即是天意。連天道都說自己的孩子是禍端,若是自己還是死命想要保住孩子,恐怕到最後會把一家人的性命搭進去。二人最後一咬牙,決定能保住一個算一個。
男上仙請求天兵給他一點時間來安撫妻子和孩子,領頭的將領思忖了一下,答應了。
男上仙趁天兵撤出鹿鳴宮的時候,低聲對伴侶說道:“你且去太白星君處走一趟,求他一求,看他能有什麼法子,哪怕,隻是保住一個。”
女上仙連忙點頭,迅速趕到了太白金星處,說明來意後苦苦哀求道:“星君,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真的要這樣嗎?這可是仙界資質最好的兩個孩子啊。”
太白金星搖了搖頭,有些為難地歎了口氣,對著女上仙道:“我知曉汝二子資質極佳,但天意難違,汝還是速速去見二子最後一麵吧。”
女上仙拽住太白金星的衣袖,跪在地上,再也壓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放聲哭泣,像是身陷絕境裏的人看到了一點微弱的光,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死死抓住想脫離這困境,帶著些許希望地看向太白金星道:“星君,可否再開一卦,哪怕隻是保住一個孩子也好啊。”
太白金星摩揣著衣袖裏的河圖洛書,把玩了少許片刻,猶豫一番後,才有遲疑地點頭道:“罷了,我就再開一卦,不管結果如何,汝都要接受,不能再違抗了。”
女上仙登時破涕而笑,激動得語氣發抖,恨不能給太白金星磕幾個頭以表示謝意,眼裏的光芒頓時大盛:“多謝星君,此後我夫婦二人定當唯星君馬首是瞻。”
太白金星拿出河圖洛書,擺了一卦,靜心推演過後,皺眉道:“奇怪,明明陽氣帶煞,為何卦象顯示禍端為陰?”
女上仙見太白金星推演出卦象來,連忙上前,帶著希冀詢問道:“星君,結果如何?能保住哪一個?”
太白金星有些難以言說,故作神秘地捋了捋胡子,組織了一下語言,才緩緩道:“禍端顯示為陰,你家的女娃看來是保不得了。還是早做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