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閉著眼睛,但我能夠清楚地看見薑南昆的表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他的氣息也逐漸變得急促起來,心跳的頻率也比剛才要快上幾分。
他害怕了,我能感覺到他那種拿捏不定的猶豫。
縱使害怕,薑南昆還是揮出了砸向我的一拳,隻不過他迅捷的身法此時在我看來簡直就和慢動作回放沒有什麼區別。我整個人微微側身躲過薑南昆的拳頭,同時欽天劍一個橫斬,毫無阻礙地像切黃油一樣直接將薑南昆給攔腰斬斷。
“怎……怎麼可能……”
雖說高手之間的勝負就在於一瞬之間,但薑南昆還是不敢相信我竟然就這樣把他給斬了。畢竟如果換作我之前拿的長刀,就算是開了氣刃也最多隻能給薑南昆造成皮肉傷。這也是為什麼薑南昆敢硬著頭皮赤手空拳的和我打。
欽天劍的鋒利程度出乎了薑南昆的意料,也出乎了我的意料。從躲避薑南昆的拳頭到這側身一劍,一切都像是我練習了成百上千次那樣,十分自然地就直接斬出去了,根本就沒有擔心會斬不中之類的。
我手心的欽天劍劍柄微微發燙,那種感覺就像是欽天劍裏有什麼東西沉睡了很久,現在才剛剛蘇醒一樣。
“撤!”
薑南昆身死出乎了卻月土著們的意料,拿著吹箭的兩名土著見薑南昆一劍就被我秒了,二話不說轉身就往林子裏跑。
感受到欽天劍躍躍欲試的意圖,我下意識地按照它的感覺鎖定逃跑兩人的氣機。兩道白色的流光從欽天劍中激射而出,下一秒兩道流光就如同兩道飛劍一般直接把那兩人的頭給斬了下來,接著又嗖的一聲飛了回來。
如果說之前欽天劍的鋒利還在我能接受的範圍之內的話,那這兩道神鬼莫測的流光就太牛逼了。這他媽到底是怎麼了,我就是進了一個幻境,再出來的時候手上的欽天劍就成半自動武器了?
站在原地震驚了許久,確定薑南昆他們都死透了以後,我在處理完屍體後回到了靈鶴營地。我才剛剛走到營地門口,就注意到靈鶴族的巫師正帶著一群族人如臨大敵地站在門口,看我的眼神也十分的奇怪。
“剛才有卻月部的人找麻煩,已經被我殺掉了。”
我當然不能說和我同行的薑南昆也是卻月部的人,大家心知肚明是一回事,拿到台麵上來說又是另一回事。
殺了靈鶴族的敵對部落,我想這群土著應該散開了才對,誰知道巫師看著我一臉凝重地說道,“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會突然失去對你的感知?”
我一愣,這才弄明白了為什麼巫師的臉色會這麼難看。
按照帳篷裏那個老人的實力,自家營地一百米外發生的事情那簡直就和在他眼皮子打架一樣,自然能夠看得清清楚楚。但當我從幻境中出來以後,我發現手中的欽天劍不僅鋒利無比能夠釋放出飛劍,而且還能憑借自己的意念隔絕方圓二十米的氣息。也就是說對於帳篷裏的那個老人來說,我本來還被卻月部的人逼得走投無路隨時都有可能身死道消,結果下一秒老人就看不見到底發生了什麼,等我再回到營地的時候卻月部的人就全部死光了。
這種事情不要說巫師會起疑,我相信任何一個靈鶴族的族人都會認為我有某種強大的後手,這個後手足以威脅到帳篷裏的那位老人。
我張玄清從來就是一個講道理的人,見巫師他們像看敵人一樣看著我,我冷笑一聲說道,“ 剛才我在外麵和卻月部的人打生打死的時候你們一點反應都沒有,現在我幫你們把卻月部的人殺了,你們就是這樣迎接英雄的?也罷,既然靈鶴部族不把我們當朋友,那我就去其他部族碰碰運氣吧。我相信同為外來者的他們應該會對我更客氣些。”
我這話讓靈鶴族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巫師更是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就在此時帳篷裏傳來那個老人的聲音,“這一次是我靈鶴族不對,你放心,沒有下一次了。山脈秘門還請你多上點心,隻要你完成了幫助我們的承諾,我保證你和你的朋友都能從這靈鶴山中滿載而歸。”
老人服了軟,這些靈鶴族的土著自然不敢再堵著我回營地的路,自覺地讓到兩邊讓我進去。
我輕哼了一聲,邁著步子進入屬於自己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