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者和修行者相處久了,下意識地就會隻注意修行者才會有的氣息。這就好像人小的時候很怕狗,但長大了以後身形變得魁梧起來,自然狗對他的威脅就要小上很多,會把警惕對象換成其他的東西。
薑南昆放鬆了警惕,我又何嚐不是呢?
當這些山脈裏的土著拿著弓箭刀兵出現在我們麵前的時候,我們這才意識到瘋狗,也是會咬人的,而且還咬得很痛。
“怎麼說,把他們殺光還是怎麼樣?”
老炮之前是因為太大意所以才會被弓箭射傷,現在既然這些土著已經現身了,光是薑南昆一個人都可以把這些土著給全部收拾掉。
我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老炮,發現他的臉色已經微微有些發紫了。也就是說射中他的那隻弓箭有毒。
我擺了擺手示意其他人先不要輕舉妄動,隨後開口問道,“你們誰是頭領?出來說話。”
那些土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說話。就在我以為他們不會我們語言的時候,一個拄著拐杖的身上十分邋遢的巫師從人群後麵緩步走了出來。
巫師佝僂著背部,臉上的皺紋和枯樹皮一樣十分的粗糙,讓人分不清楚他到底是男是女,年齡又有多大了。
巫師盯著我上下仔細看了一會兒,隨後擺手讓那些土著把手裏的兵器都給放下,用沙啞的嗓音對我說道,“你們不屬於大山,出去吧。我們也不會致那麼於死地。”
巫師是個聰明人,我猜他肯定是看出了我們的實力境界,知道這些土著不是對手才會沒有進一步動手。巫師將一塊石頭丟到了過來。
我伸手接過石頭翻開一看,這才發現這石頭竟然是一個石瓶。石瓶的內部是空的,表麵光滑無比,老實說想要把一塊堅硬無比的石頭給雕琢成這個樣子,沒有一定的工藝水平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但這些土著都是常年生活在山中的人,他們有這個設備和條件嗎?
“這石瓶裏是解藥,你位他吃下去很快就沒事了。退出去,我們就當從來沒有見到過。”
無緣無故被人射了一箭,現在連任務要求的礦石都沒有看見就要撤退,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魏有光沉聲說道,“這大山不是我們家的,也不是你們家的。我們隻是進來找點東西,找到了自然會走。”
巫師冷笑一聲道,“不管什麼東西,隻要被你們找到了你們還有不把這山掏空的道理嗎?我們靈鶴人從古至今都生活在這山脈中,這裏就是我們的家。趕緊滾!要不然我就送你們去見死神!”
本來就是我們這邊的實力要更強,偏偏這巫師三番兩次地出言不遜,讓魏有光壓不住自己心裏的邪火徹底失控了。
魏有光長劍嗆啷出鞘,兩名弓箭手立馬把弓箭瞄準他,嗖嗖兩箭激射而出。像魏有光這種修行者精力集中的時候就連子彈都能躲,更不要說這迎麵而來的兩支箭矢了。
隻見魏有光冷笑一聲,手中長劍在空中一攪,兩支激射而來的箭矢就和黏在了他的長劍上一樣,呼啦轉了幾個圈又原路飛了回去。
這些土著們都隻帶了弓箭彎刀,還沒有誰帶盾牌之類的防禦武器。眼見兩支箭矢去而複返,射箭的兩人都慌忙往兩邊躲閃。也就趁著對方慌亂的這一刻,魏有光一個箭步上前長劍化作一道弧光,哢的一聲將那兩人手上的弓箭給劈成兩半,劍氣將這兩人胸前的衣服給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
看得出來魏有光留手了,要不然他這劍氣再往上些那兩個土著就要被一劍封喉了。那巫師顯然也看明白了魏有光剛才那一劍的分寸,他的臉色更是陰沉,卻沒有讓其他的土著動手,而是抬起頭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問道,“你們非要進這大山嗎?”
我點了點頭,一臉誠懇地說道,“我們任務在身,不完成任務我們是不會回去的。如果你們不想看見我們,我們可以繞路從另一個方向走。”
在來之前石文楠就已經提醒過我了,這靈鶴山脈裏的土著有的實力比較弱,但有的土著實力又深不可測,一遇到那就是個妥妥的死字。
因此眼前的這些土著雖然我們打肯定是打得過,但我還是本著以和為貴的想法,不想和他們起衝突。
巫師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隨後點了點頭說道,“好,你的想法我已經明白了,收好你們的武器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