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提著長刀衝出去的時候,腦子裏第一反應想的就是這瀕死的野豬我不需要殺掉它,隻需要把它拖住就可以了。但是當我真來到這野豬麵前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多麼的天真。
哪怕是頭部受到了重創,野豬的體力還是沒有任何下降的跡象,甚至在暴露的狀態下它看見什麼活物都會進行狂暴的攻擊,根本就不管自己會不會受傷。躲在警車後麵的兩名武警本來是想用步槍壓製一下野豬的,如果子彈能夠打中野豬的眼睛那就更好了。誰知道野豬突然躍起,龐大的身軀直接從車頂越過,轉身獠牙一頂將兩名武警直接釘死在了警車的車門上。
看見這一幕的我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誰也不知道這個野豬到底什麼時候才體能耗盡,我拔出手中長刀一個滑步滑了過去,在覺得野豬已經在我的攻擊範圍內以後,我整個人一躍而起長刀朝著它的後頸砍了過去。
哧!
加持了真氣的長刀如烙鐵般輕而易舉地將野豬皮肉給劃開,剛才還不可一世的野豬轟然倒地,四腳在地上胡亂地蹬動,想要掙紮著起來卻又怎麼都做不到。
一般人可能都覺得野豬的後頸脂肪多,一刀下去往往不能致命。但實際上不管是什麼生物,它們的中樞神經都是從後頸脊椎這裏往下延伸遍布全身的。我剛才那一刀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致命,隻需要切斷野豬的中樞神經讓它失去活動能力就足夠了。
“你們還愣著幹嘛,過來吧,沒事了。”
見我一刀就把野豬給解決了,這些武警看我就和看怪物一樣。
地上的野豬我不再關注,我擔心的是這光是一頭變異野豬就這麼厲害,要是這張睿能再多控製一些山裏的野獸,那豈不是等於天下無敵了?
石文楠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幹得不錯。不過我們最好抓緊時間上山,我擔心時間拖久了這張睿能再次覺醒,事情就會變得很麻煩。”
我有些蛋疼地撇了撇嘴,“石老師,這張睿能有你說的這麼厲害嗎?這才幾天啊,就一直覺醒覺醒的,這覺醒起來是不需要條件的?”
石文楠苦笑一聲說道,“能力的覺醒因人而異,有的人的確容易覺醒,而有的人很可能一輩子就覺醒那麼一次。最重要的是我們通過研究發現,人在麵臨絕境的時候會提升他覺醒的概率,張睿能顯然現在就處於這種情況。”
也知道石文楠在這種事情上是不會說假話的,我深吸一口氣,提著手裏的長刀就要往山上走。就在這時趙雪蓮也跟了上來,好像跟著我不是去對付危險的犯罪分子,更像是跟著我去郊遊一樣。
“你是百花宮的弟子吧。”
趙雪蓮笑著點了點頭,一邊走一邊對我說道,“我和你一樣都是修行者,修習的是我們百花宮的功法。待會兒我能幫你找出張睿能的位置,至於你能不能殺掉他,就看你的本事了。”
道上各個宗門都有各個宗門的絕學,就好像江門影宗,他們就能夠操控自己的影子做很多的事情。但有關百花宮的功法,道上的人總是眾說紛紜,誰都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一來百花宮的弟子所學很雜,並不像其他宗門完全按照某一種心法或者是某一種功法在進行修煉。因此很多百花宮的弟子就算是同一個師父教出來的,他們的功法可能也是大相徑庭。二來百花宮的弟子行事一向都十分的隱秘。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們是不會輕易出手的,而一旦出了手,他的敵人是很難活下來的。所以百花宮的弟子在道上名氣很大,但他們各自用的什麼手段,就很少有人知道了。
我不知道趙雪蓮準備用什麼辦法把張睿能給找出來,但這大半夜的在這深山老林裏找人,沒有點特殊手段的確很容易錯過。
“等一下,好像有些不對勁。”
幾乎是我才感覺到殺意的同時,趙雪蓮就一擺手示意我停下來。她從袖子裏摸出一片樹葉,讓我用樹葉在眼皮上擦一下。這種樹葉擦眼的道術我以前也接觸過,不過以前那是用祭祀的樹葉開天眼,而現在這樹葉更像是夜視儀,擦完後我能清楚地看見在我們周圍的各個地方,一些野狗和毒蛇正潛伏在我們的四周,隨時準備暴起襲擊我們。
“你現在看見的都是那些變異野獸的氣。隻要它們還活著,這氣眼就能保證你一直知道他們的位置。我敢肯定張睿能應該就在這附近,但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他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