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牌?什麼身份牌?我們是來買東西的,買東西也要身份牌?”
那尖嘴猴腮的男人冷笑一聲,“沒有身份牌我怎麼知道你是警察還是來買東西的?進出鬼市需要身份牌,這是鬼三爺定下來的規矩,你們沒有身份牌就回去吧,不要在這附近亂晃。”
這個鬼三爺是誰我從來就沒有聽說過,蕭九九拿到的那張紙上也沒有寫進出鬼市需要身份牌。蕭九九的辦事能力我是信得過的,既然身份牌這種一開始就要用到的重要信息都沒有打探到,那就說明這個規矩是新定下來的。
眼看這鬼市就在眼前卻沒有辦法進去,元寶叔在旁邊急了,張嘴就要問候那男人的全家女性。我趕緊把元寶叔給拉走,在離遠了些後我皺著眉頭對蕭九九說道,“九九,這鬼市你有沒有辦法帶我們進去?”
蕭九九龍虎山正統道門出身,而恰恰鬼市下麵又是按照某種奇特陣法來布置的。任何一個大陣都有生門和死門,隻要找出生門,我們說不定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去。
蕭九九倒是對我們能不能進去不擔心,而是看著門口那幾個守衛,很是疑惑地說道,“之前我打聽鬼市的時候,從來沒有聽說需要什麼身份牌才能進去。而且今天的鬼市你們沒發現不太對勁嗎?來的人好像都很沉默,很像……很像是同一個組織裏的人。”
聽蕭九九這麼一說我也反應了過來。難怪剛才我總覺得從我們身邊擦肩而過的那些人怎麼總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原來是因為他們太沉默了,或者說情緒太淡定了。
逛鬼市其實就和人逛商場差不多,這三五結伴來到鬼市,就算不是說說笑笑,至少也不會全都板著一張臉就像是誰都欠他們錢一樣吧?再回想中突如其來的身份牌設定,我頓時意識到今晚的鬼市恐怕不如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快看,鬼市那邊著火了!”
我正思索間,鬼市突然變得喧鬧起來。順著元寶叔手指的方向看去,我這才發現鬼市中間的高台突然燃燒了起來。這種高台比鬼市四角設置的觀察哨塔要更高更肅穆,高台的正中間還有一個帳篷,就像是有人住在裏麵一樣。
突然的大火就像是一個信號,好幾十個黑衣蒙麵人從各個交易帳篷裏鑽出來,他們手持長刀從四個方向朝中央前進,遇到鬼市的巡邏隊直接舉刀就砍,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顧及。
“我靠,我沒看錯吧,這都二十一世紀了還這麼暴力?”
蒙麵人,寬刃刀,這要不是鬼市力的其他人都穿得比較時尚,我們還真以為穿越到了某個古代時空。巡邏隊身上配備的也不過是砍刀一類的東西,隻有幾個巡邏隊的隊長身上配有手槍。隻可惜這些蒙麵人明顯是修行者,巡邏隊隊長們開槍才剛剛放倒衝前麵的幾個黑衣蒙麵人,好幾把飛刀就從後麵飛過來直接插在這些隊長的咽喉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都不要慌!守住孟二爺!”
蒙麵人們在中央高台下彙聚,巡邏隊的人也在中央高台下彙聚。眼看著火勢越來越猛,高台的帳篷裏突然走出來一個滿臉絡腮胡的男人。
粗獷,豪放!
這是我看見這個所謂孟二爺的第一反應。隻見孟二爺好像完全沒有搞清楚自己現在的情況有多危險,他右手拿著一碗酒仰頭喝了半碗,剩下的半碗他手腕一翻,那些酒順著高台往下流,竟然流出了瀑布的感覺。
嘩啦!
這一手憑空讓酒變瀑布的手法看得我目瞪口呆,這高台上的熊熊大火一下子就被澆熄了,露出高台被燒黑的部分。
“鬼老三,想要你二哥我的場子酒明說,不要搞這些烏七八糟的手段,嚇到客人就不好了。”
孟二爺話音剛落,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黑色的鬥篷將他整個人的身形給罩了一大半,而他的臉上和手上又都裹著白色的繃帶,讓人看不清楚他到底長什麼樣子。
鬼老三的身體好像十分虛弱,他咳嗽了好一會兒,這才抬頭看著高台上的孟二爺說道,“二哥,我不要你的場子,我隻要你的猛虎印。”
孟二爺冷笑一聲,“想要猛虎印?我看你是想要我的命吧?別以為你帶了這麼多的小嘍囉就能搞出什麼名堂來,這鬼市是我一把手建立起來的,你想要幹什麼你以為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