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曾萬久看完女鬼這免費的變臉秀有什麼感想。總之被女鬼摟在懷裏的我已經快要被惡心壞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女鬼就算是變成了現在這種猙獰的模樣,那根焦黑色的木棍還是對她有相當大的影響力。就好像被點了穴一樣,女鬼呆呆地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眼睜睜地看著木棍塞進自己的嘴巴裏。
“還傻愣著幹什麼,走!”
曾萬久一腳把女鬼給踹倒,拉著我就往另一個方向跑。
我一邊跑一邊高興地對曾萬久說道,“可以啊大師,這麼厲害的一個女鬼說讓你製服就讓你製服了。你剛才那一招叫什麼來著,我也想學。”
“學學學,你學個屁!等你有前任主持的腿骨再說。”
“啊?你連前任主持的腿骨都拿來用了?”
都說我們道士變態,不管是什麼東西,隻要對降妖除魔有幫助,那我們都會拿來用。但我此時覺得比起眼前的這個曾大師,我們道士還是略遜一籌。
眾所周知佛家的舍利子是好東西,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但就是這種好東西,和尚們一個個都拚命地護著,寧願犧牲掉自己的性命,也不願意舍利子有什麼閃失。
一根前任主持的腿骨,在我看來是焦黑如炭的模樣。這也就是說前任主持屍體火化的時候,別的地方都燒化了,隻有這腿骨留了下來。這不就是舍利子嗎?而且還比舍利子更罕見,分量更足!
就是這樣的寶貝,曾萬久毫不猶豫地就拿出來了,當真偉人。
見我看他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曾萬久咳嗽一聲,有些尷尬地說道,“這主持的腿骨隻能暫時把那女鬼給封住,不能幫助我完全鎮壓她。剛才你觀察了那麼就,有沒有搞清楚這女鬼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一邊跑一邊把自己推測的信息和曾萬久說,曾萬久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道,“也就是說這女鬼在殺了楊家人以後本來就應該完成心願,但不知道為什麼,還留在這凶宅裏?”
我點了點頭,也覺得有些頭痛。
這宅院裏可以提供的線索太少了,不知道這女鬼到底還有什麼心願未了,我們根本就無從下手去解決她。
嘭!
當我和曾萬久從一麵石牆前經過的時候,一隻鬼手突然破牆而出,差一點就把我的脖子給抓住。
“小心!”曾萬久右手化拳為掌,配合口中一聲佛號,右掌狠狠地拍在這鬼手上,硬是將鬼手給拍了回去。
“快走,她馬上就要出來了!”
光是把鬼手拍回去,並沒有對女鬼造成實質性地傷害。
“三郎,三郎你在哪裏?”
女鬼在我們的身後一邊追,一邊淒厲地喊著,喊得我心裏都一陣痛。
這種熟悉的感覺讓我整個人一愣,我腦子裏靈光一閃,突然間有些理解為什麼女鬼殺光了楊家的忍都還不肯離去。
我一把拍住曾萬久的肩膀把這個禿驢給嚇了一跳。
“快,你幫我拖她一會兒,我有辦法了。”
“什麼辦法,說來聽聽。”
“你別管,反正我有辦法就是了。還有,幫我把乾坤袋的封印給解了!”
曾萬久也不是個迂腐不化的老頑固,都這個時候了,也不分什麼道家佛家了,直接用手在我的乾坤袋上一拍,我的乾坤袋就能打開了。
明明是自己的道家法器,這能不能開卻要看別人的意思,真是丟人啊。
自歎學藝不精的同時,我趕緊把招魂幡之類的東西給拿出來。曾萬久也是完全信任我,沒有追問我到底是什麼辦法,直接就迎著女鬼衝了過去。
我本以為這曾萬久是要使出什麼佛家絕學和這個女鬼大戰三百回合,誰知道曾萬久衝過去後幹淨利落地一跪,整個人在慣性的影響下還往前滑行了一段距離。
我在後麵看得眼睛都直了,這是個什麼情況,女俠饒命的套路?
好在曾萬久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廢物。隻見他雙手合十雙腿一盤,竟然像平日那樣打坐念經起來。
聽到經文的女鬼凶性大發,二話不說就一爪抓向曾萬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