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隻是這種隨意的指示,那麼自然也算不上神奇。偏偏按照指示去找到的這些嬰兒,各個都天賦異稟,有異於常人的地方。
有的孩子一出生身上就有類似藏族經文的胎記,而有的孩子在學會說話後就能背誦好幾部大的經典佛經,更有的孩子幹脆就直接還擁有活佛前世的記憶,能夠說出很多隻有活佛知道的秘辛,更會有一些前任活佛才有的特殊愛好和習慣。
這樣的轉世活佛簡直就是神話一樣的存在,因為它的存在就等於告訴所有藏傳的信徒,這個世界上是真的有輪回這一說。那麼如果信仰侍奉活佛,輪回就會賜福給信徒,這是不是等於另一種意義上的永生不死呢?
這也是為什麼藏族人信佛都信得很純粹,很少拜佛的時候有什麼功利心。這也是為什麼他們的性格都相當的直,甚至於不怕死。就是因為死對他們來說真的不可怕,有輪回在,隻不過是另一種形式的重生而已。
炎陽的自我獻祭,對於冥王來說也是同樣的道理。雖然肉體變了,但是靈魂是沒有變的。因此師父才會說冥王是一個俗修,是因為他並沒有真正掌握到長生不死的方法,而是不斷用活人獻祭這種旁門左道延續自己的生命。
讓我和元寶叔暫時不用管冥王墓,師父和我說草堂來了一個大生意,讓我抓緊時間回草堂。把電話掛掉的我長歎一口氣,原來師父早就知道紙人村這邊的古怪了,之所以讓我和元寶叔過來,無外乎就是看我們閑在草堂裏沒事做所以出來鬆鬆筋骨。
不過這種事情我還是沒有和元寶叔說,要不然他估計回去就要和師父吵起來。畢竟在元寶叔看來,我張玄清是他張翀的弟子,隨便怎麼折騰都無所謂,但他元寶又不是。
“你的體內有一股陰邪的內勁,光是憑這些中草藥恐怕是沒有辦法化解。如果你信得過我,就跟我們一起回草堂,我師父肯定會治好你的。”
見我擔心她的傷勢,苗青鳳皺著眉頭看了我一眼,好奇地問道,“你不怪我給你們下蠱?”
我笑著拍了拍肚子,“你的那種蠱對我來說是小意思,我早就解了。”
“是嗎?”苗青鳳一拍更小一號的腰鼓,本來自信滿滿的我頓時覺得心髒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一樣,眼前一黑差點沒有直接暈過去。
“出來。”苗青鳳手指一勾,我和元寶叔頓時大吐特吐起來,在一灘嘔吐物裏,兩條白白胖胖的蠱蟲在裏麵扭動,竟然有我大拇指那麼粗。
苗青鳳似笑非笑地對我說道,“小子,你真以為我苗蟲母的名頭是白來的?如果我下的蠱能那麼容易解開,下麵的那些人也不會那麼害怕我了。”
苗青鳳的話讓我心裏一陣後怕,好在在下麵的時候我沒有對這苗青鳳起什麼壞心思,更沒有說丟下她不管,要不然我和元寶叔在不知不覺中就要給她陪葬。
元寶叔苦著一張臉問道,“苗奶奶,我這肚子裏沒蟲了吧?”
“沒了。”
“真沒了?”
苗青鳳美眸一瞪,揚手又要拍鼓。不知道自己肚子裏到底還有沒有的元寶叔趕緊求饒,也不糾結這個問題了。
等元寶叔安排車送我們回草堂,到草堂後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
我本以為師父說的大生意是某個有錢人家裏有紅白喜事,或者說有哪個玄門的掌門人要和我們草堂聯合搞一次水路法壇。誰知道這一進門就看見兩個大光頭,不,準確的說是兩個和尚。
這兩個和尚一老一少,老的比較胖,一身袈裟金光閃閃的,還沒進門就快要把我的眼睛給閃瞎了,看上去大約四五十歲的年紀。而小的和尚袈裟就要樸素多了,就是正常的寺廟袈裟,隻是五官長得很俊秀,剃個光頭反而讓人覺得他很俊朗。
“嗨,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來法智大師,這個就是我不成器的徒弟,張玄清。玄清,快點過來拜見淨空寺的法智大師,論輩分你要叫他一聲師叔。”
淨空寺!
一聽到這三個字我就汗毛直豎,連怎麼走路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