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意識到苗青鳳剛才所施展的定身術並不是隨口就來的,肯定還是有代價的,而且這個代價還不低。兩隻飛鐮被秒殺,炎陽臉上一點詫異驚奇的表情都沒有,好像死的就是兩條狗,對他來說根本就是無關痛癢。
苗青鳳甩了下腰刀徑直衝向那個中年女人,眼看中年女人離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苗青鳳瞅準時機,又是一聲定,同時手裏的腰刀直接朝著女人的脖子揮了過去,一點遲疑都沒有。
一看苗青鳳這種氣勢,就知道她以前肯定也是殺人殺順手了的,要不然不可能這一套動作會這麼的行雲流水。
那個中年女人一開始身體也出現了明顯的僵直,但就在苗青鳳手中腰刀快要斬斷她脖子的時候,女人往後退了一步,也正是這一步避開了最致命的一刀,隻是將喉管給切斷了。
死人本來就不需要呼吸,被切斷的喉管甚至連血都沒有流出來,隻是有一道比較深的黑色口子而已。
不想給中年女人任何喘息的機會,一刀不中的苗青鳳雙腳一錯,手中腰刀再一次揮砍,同樣配合她的定字口訣。
隻可惜這一次中年女人明顯對這個定身術有了準備,比第一次定身的時間還要短上一半,我和元寶叔隻聽見鐺的一聲,回過神來才看見那個中年女人竟然將苗青鳳手裏的腰刀給抓住了!
苗青鳳手裏的腰刀也不是凡品,被中年女人的邪祟之氣一激,刀身上就開始閃爍起黃色的符咒。這些符咒閃爍的頻率越來越快,顏色也從純黃慢慢地變成赤紅。
哢。
隨著一聲脆響,苗青鳳手裏的腰刀最終還是被中年女人給折斷了。隻不過這個中年女人也不好受,她的右手就像是握了一塊火炭一樣冒出白色的煙霧,臉上也有了痛苦的表情。
苗青鳳連退好幾步回來,把腰間的蠱給打開,沉聲對我和元寶叔說道,“我來拖住她,你們去找上去的辦法!”
苗青鳳這話說得輕巧,但冥王墓的這個所謂的出口就和古井一樣是徑直往上的,四周根本就沒有可以借力的地方。再者說,我也不認為苗青鳳能夠拖得住這個變態的中年女人。
果然,苗青鳳這一次衝上去連一分鍾都沒有堅持到,就被中年女人給一掌拍了回來。中了一掌的苗青鳳一口鮮血吐出來,整個人精神都委頓了下去,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會斷氣。
元寶叔看了眼苗青鳳的胸口,咋舌道,“我的個乖乖,玄清,你看她的胸都給拍了一個凹陷下去,她是不是沒救了?”
我沉默著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老實說苗青鳳所展現出來的本事已經遠遠超出了我所能達到的。連她都沒有辦法處理掉這個中年女人,我也不知道究竟應該怎麼辦了。
就在這時,一直在後麵裝死的黃雲意突然跳了起來,轉身就往一個地方跑,同時伸手往幾個石棺上重重地拍了幾下。
隻聽見轟隆隆的一陣響動,有一個通道竟然從主墓室的側壁打開。我和元寶叔眼前一亮,難道說那個通道也能出去?
黃雲意身上明顯還有這個主墓室的殘圖,隻不過之前一直沒有用,直到現在才拿出來。他正想要衝進那個通道裏,誰知道一陣刀光閃過,他的頭顱衝天而起,無頭屍體重重地仰倒在地上。
一陣令人心悸的低沉嘶吼聲從通道裏傳出來,我和元寶叔定睛一看,這才發現衝出來的這兩個家夥可不就是之前先逃掉的黑風雙煞?
隻不過此時的黑風雙煞已經麵目全非,整張臉就像是被誰潑了濃硫酸一樣,看上去十分嚇人。如果不是他們的穿著打扮我們還記得,肯定會以為炎陽又放出什麼怪物來。
很顯然黑風雙煞此時的出現也讓炎陽有些意外,他皺著眉頭在主棺上一拍,離黑風雙煞最近的兩口石棺蓋子轟然粉碎,又是兩個飛鐮從石棺裏走出來,二話不說就和黑風雙煞纏鬥在一起。
隻是在這纏鬥的過程中,有一個飛鐮被黑風雙煞的什麼東西給刺了一下,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飛快後退,也不管炎陽的命令,張開翅膀直接就飛出了墓室。
我腦子裏靈光一閃,一跺腳對元寶叔小聲道,“我有辦法了,你待會兒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