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剛哥的男人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再次沉聲道,“兄弟,你確定你要來趟這個渾水?你真以為我們進去了就天下太平了嗎?”
“能不能天下太平我不知道,總之我就是不想看見你們這些人渣在外麵晃。我最後說一次,把女孩兒放下,然後你們和我走。”
見我把話說的那麼死,這個剛哥也不廢話了。他直接對其他人使了一個眼色,馬上就有兩個男人繞到我的身後,把我的後路給堵死了。
“請吧英雄,有什麼話我們上車說道。”
感覺到有匕首頂在我的後腰上,我輕笑一聲什麼話也沒說。
剛哥他們還以為我是怕了,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兒就又開來一輛麵包車。
他們把我和女孩兒一起帶上麵包車,直接讓我們兩個坐在最後麵,那個叫小軍的男人就坐在我旁邊,拿著匕首用看死人一樣的眼神看著我。
關上車門,直到麵包車啟動開出城區,坐在副駕駛的剛哥這才稍微鬆了口氣。不過看我一路上既不緊張也不鬧,這剛哥還是心生疑惑,忍不住轉過頭問道,“兄弟,你混哪兒的,報個名號。”
“賒刀人,張玄清。“
”賒刀人?”
我這名號一報出來,車上的人全都懵了。
小軍恨不得給我一刀,衝剛哥說道,“剛哥,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子就是膽兒肥,沒有腦子。讓我囊他一刀看他還敢不敢這麼跳。”
相比起小軍的魯莽,剛哥要謹慎許多。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項道國是我們大哥的拜把子兄弟。”
項道國?誰是項道國?
我是個外地人,不知道這項道國是誰。倒是坐我旁邊的女孩兒一聽這個名字,頓時就啜泣了起來,眼裏僅有的求生欲也沒了。
“誰是項道國?”
女孩兒一邊啜泣一邊說道,“漢城公安局局長。”
這下我明白了,難怪之前那些人在客運站的時候敢那麼明目張膽的綁人,原來他們有這麼硬的後台。
本來我還想等這麵包車開到目的地的時候再出手,但是現在看這女孩兒的狀態,我覺得如果自己再拖下去,可能會讓這個女孩兒完全喪失希望,進而給她造成心裏陰影。
就在我準備動手的時候,我突然間看見車窗外麵飄過一道黑影。這麼大的一塊黑影,按理來說隻要不是瞎子那他們都應該看見了,但剛哥他們還是惡狠狠地看著我,完全沒有被外麵的黑影影響到。
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重新穩下情緒小聲地問女孩兒,“你以前有沒有遇到過危險?”
“啊?”女孩兒抬起頭呆呆地看著我,怯聲怯氣地說道,“沒有啊。”
見我不是道上的,也不是警察,那剛哥也就沒那麼客氣了。他對小軍使了個眼色,示意可以對我動手。
那小軍一邊獰笑一邊對我說道,“小子,怪就怪你之前太跳了,我這一刀就是讓你長長記性。”
我故作慌張地說道,“怎麼,你們還敢殺人不成?”
“殺人?”小軍不屑地笑了一聲,”殺人多浪費。老子把你的手筋腳筋給挑斷,或者直接砍斷你一條腿,把你丟到外麵去要飯。那種要飯的你看見過吧?你以為他們是怎麼來的?”
不得不說這些人販子還是很有商業頭腦的,沒想著動不動就殺人。隻不過我覺得這男人應該沒機會對我動手了。
咚。
就像是碾到了什麼東西,整個麵包車都往上跳了一下。
坐在副駕駛的剛哥皺著眉頭問道,“怎麼回事?”
駕駛員看了眼後視鏡,“不知道,可能壓石頭了吧。”
駕駛員話才剛說完,就感覺到腳踏板那裏好像有什麼東西頂著。他低頭一看,一個沒有眼珠流著血的人頭正張著黃色的牙齒看著他。
“啊!”
就是膽子再大的人,突然間看見腳下有個人頭也是會被嚇一跳的。駕駛員下意識地打方向盤,麵包車剛一轉向,左邊的輪胎就爆胎了。
突然的爆胎加上轉向,坐在前麵的一個青膀子被慣性直接甩起來,還沒來得及保持平衡,腦袋就撞在了麵包車內部的一個柱子上。
這種柱子本來是有海綿墊包著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裏麵有一顆長長的釘子。
噗的一聲,釘子入腦,一串血花被釘子給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