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意外慘死(2 / 2)

我一邊說這話,一邊拿出毛筆用朱砂在一張空白的黃符上開始寫寫畫畫起來。我畫的這張符沒有什麼難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勾魂符。

隻不過這勾魂符和我勾安友山的那一張不同,隻能將三魂七魄中的人魂給暫時勾出來,讓別人暫時忘記周圍的一切,說出自己所知道的所有秘密。

這種勾魂符對於意誌堅定的人來說是無效的,但如果你睡著了,那勾魂符的成功率不言而喻,幾乎能夠達到百分之百。

看我在畫勾魂符,這左右護法哪裏還敢睡覺,隻能睜大眼睛強製讓自己保持清醒。

靜坐冥想也是需要一定外在條件的,這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心安。隻有心安了,你才能毫無顧忌地斬斷這周圍的一切,封閉自己的五官達到心無雜念的境界。

這也是為什麼那些隱士高人總喜歡在群山之巔之類的地方打坐冥想,因為那周圍清淨啊,而且又不會又什麼危險。

這要是在深山老林或者馬路中間打坐,誰知道你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你自己心裏也會一直想著可能出現的各種意外狀況,根本沒有辦法靜下心來做到真正的冥想。

此時的左右護法就陷入了這種窘境。他們又想和之前一樣通過靜坐來堅守,偏偏我這安眠香和勾魂符就像刀劍一樣讓他們坐立不安。

僅僅半個小時的時間不到,這左右護法就已經扛不住了,頭像小雞啄米一樣一點一點的,上下眼皮也不受控製地合在了一起,過一會兒又慢慢睜開。

我看兩人我也已經熬得差不多了,就盡量用輕緩的口吻問道,“你們都是逍遙門的左右護法,知道張鬆輝現在躲到哪裏去了嗎?”

兩人一開始是有些抗拒,抿著嘴唇不肯說話。但當我多問幾次後,兩人的意識就模糊了,含糊地說出了一個地名。

關金國趕緊讓旁邊的警察記錄,同時把他們想問的問題遞給我,讓我接著發問。

這種審訊足足持續了十五分鍾,兩個道士在安眠香的作用下還是沒挺住,呼呼大睡了。

我看著寫滿的審訊紙對關金國說道,“這些問題都是在他們不清醒的情況下問的,能夠當做證據嗎?”

關金國很是猥瑣地笑了起來,“能不能當做證據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現在手上又多了這麼多條線索。隻要我們能夠順著這些線索查到鐵證,那他們就一個都跑不了。”

我對關金國豎起了大拇指。之前我看電影電視劇就覺得奇怪,那些警察審訊犯人,要麼就是手上已經掌握了證據,要麼就是犯人真的良心發現全都給交代了。如果真的遇到兩個硬骨頭,恐怕他們就算是把人抓回來了也沒什麼辦法處理。

現在看來真正辦案子的警察都不傻,隻是電影電視劇把警察刻畫得太古板太正義了而已。

拿到了張鬆輝藏身的地址,關金國召集特警就要跟著紙條上的地址去抓人。誰知道這個時候看守所那邊打來電話說紅心孤兒院的一名在押護工出意外死了,而且死的還十分詭異,他們不知道究竟應該怎麼處理。

火急火燎趕到看守所的關金國感覺自己的頭都要爆炸了。好不容易就要把地鐵站靈異事件的幕後黑手給抓住了,誰知又有人死了!

一見從看守所裏跑出來接待的警察,關金國心裏的邪火就上來了,指著那個警察破口大罵,“你們他媽都是幹什麼吃的?人讓你們關在牢房裏,還能死了?這要是關一個死一個,以後抓到人了誰還敢往你們這裏送?”

看守所的所長被關金國罵得頭都抬不起來,但還是苦著一張臉很委屈地說道,“關隊,這真不是我們監管不力,實在是這人死的太蹊蹺了。市刑警隊的人剛才已經來看過了,他們也覺得這根本就不可能……太匪夷所思了啊。”

“屁的不可能!人都死了你和我說不可能,滾!前麵帶路!”

關金國在氣頭上,此時看守所長說什麼他都不願意聽。當看守所長帶我們來到出事那間牢房的時候,饒是在氣頭上的關金國也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站在牢房外麵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牢房的正中間,孤兒院的一名女護工仰躺在地上,她的兩個眼珠都被挖了出來,而她的右手,死死地攥著一把鐵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