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陰風在房間裏興起,地上的紙屑都被吹了起來。
關金國和一群特警全都感覺到了不對勁,見一名特警想要鬆開鐵鏈將門板上的金小小給放下來,我趕緊大叫一聲別動。
啪!
房間的門突然關上,破爛的窗戶也開始吱呀吱呀的亂動,這房間裏就好像還有一個我們看不見的人在活動一樣,十分的瘮人。
“小張師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安友山回來報仇了?”關金國一臉慌張的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一臉凝重地看著金小小,“安友山的三魂七魄已經被我給拘走了。你既然已經死了,就不要再因為一時衝動犯下罪孽。”
我的話音剛落,橫放在旁邊的一個木梁就砰的一下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好在旁邊的那名特警反應快,要不然此時他已經被砸得起不來了。
不用我說關金國也知道死去的金小小生氣了,感覺到房間裏越來越壓抑的氛圍,關金國咽了口唾沫小聲地對我說道,“怎麼樣?小張師傅,你能不能搞定?要是不能搞定我們就先出去在外麵等你。我在這裏怕成為你的累贅!”
到這種時候關金國怕死的本性又顯現出來了。他這個老油條你讓他去和小偷搶匪搏鬥他沒問題,都是兩個肩膀頂一個腦袋,誰怕誰?但你讓他和這種看不見的東西鬥爭,他就總覺得心裏發虛。
我也感覺到金小小的怨念越來越重,要是我不做點什麼再繼續拖下去的話,金小小很有可能馬上就會化身厲鬼。這新化身的厲鬼凶殘無比,就算是師父來了也不一定能夠製得住她。就在我從乾坤袋裏拿出鈴鐺準備先帶著關金國他們撤出這個房間的時候,滿是灰塵的地麵突然有了動靜。
就像是有誰在用帶血的手指寫字一樣,地麵上的灰塵被撥開,一筆一劃地慢慢出現了一個人的名字。
“張鬆輝?”
我看著地上血淋淋的三個字,總覺得像是在哪裏見過。關金國一拍手指著我乾坤袋裏的檔案說道,“張鬆輝!是那個紅心孤兒院的院長!”
關金國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腦子裏浮現出之前檔案上寫的有關張鬆輝的資料。
張鬆輝原本是一個下海商人,九零年的時候身價上千萬。要知道當時的人均工資不過是每月幾十塊而已,家裏有一萬存款的人家都叫做萬元戶。可想而知張鬆輝當時是多麼的有錢。
但是好景不長,在張鬆輝去日本投資一家電子企業的時候,正好那一年國內掀起了抵製日貨的浪潮。本來想要憑借日本產品性價比高的特點好好再撈一比的張鬆輝,在這種社會大趨勢下虧得血本無歸。
大家都不願意買日本產品,甚至連日係車都有被打砸的情況。也是在這樣的大環境下,張鬆輝不得不宣布公司破產,用最後的一點錢辦起了孤兒院。
沒有人知道張鬆輝是不是真的有所感悟所以才創辦孤兒院,但從他創辦孤兒院到今天,已他已經當了足足十五年的院長了。
我看著地上的血字試探性地問道,“你寫出張鬆輝這三個字,是不是想讓我們去查查張鬆輝有沒有什麼問題?”
屋子裏沒有動靜,也不知道我的猜想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我順手從兜裏摸出一根占卜用的木條,再次說道,“如果我說的是對的,你就把這木條折斷。如果我說的不對,你就再多寫幾個字讓我們弄明白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話還沒說完,手中的木條就應聲而斷。而地上的張鬆輝三個字也隨著屋裏的一陣分被灰塵給掩蓋了,隻留下點點血跡觸目驚心。
一見是這種動靜,關金國就有些迷茫地問我,“小張師傅,她……她走了沒有?”
我仔細感受了一下房間裏的陰力,點了點頭道,“她已經走了。隻不過你們待會兒把她屍體搬下來的時候小心一點,不要對她有任何的不敬。可以的話讓女警察幫她換一身衣服,這種紅衣不能穿久了,要不然她就是不想當厲鬼也由不得她了。”
聽我這麼說關金國趕緊吩咐下麵的人按我說的做,同時組織餘下的警察上車,第一時間趕赴紅心孤兒院。
在車上我一直在看安友山留下的那把劍,出乎我意料的是這劍鋒利程度堪比破天劍,不管什麼東西隻要輕輕一劃就會一分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