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纏鬥野豬(1 / 2)

一個小女孩兒在山裏當獵人,這種情況下出事是遲早的事情。

大黃是一個相當通人性的狗。見我們跟在它的身後,可能是擔心我們在晚上會把它給跟丟,走在前麵的它每過一段時間就會用爪子在地上留下一點明顯的痕跡。

和普通的獵人在山上過夜會有小木屋不同,當大黃帶我們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我們這才知道杜鵑這個丫頭這些年來過的有多苦。

一顆參天大樹之下有一個不大不小剛好能夠鑽進一個人的樹洞。樹洞外有一層厚厚的樹葉覆蓋著,要不是大黃繞著這樹根的地方打轉,我們就算走到跟前也不知道這樹洞下別有洞天。

伸手將蓋在上麵的樹枝拿開,拿著手電筒往裏一照,很容易就能看見蜷縮在樹洞裏的杜鵑。此時的杜鵑已經沒有了昨天拿槍頂著我的那股子傲氣。一張小臉煞白雙手交叉在胸前環抱著瑟瑟發抖,就好像才淋了一場大雨般虛弱。

“玄清,她是不是生病了?”

師父不在,三人之中我的醫術算是最高明。怡安將杜鵑從樹洞裏抱出來給她裹上兩層衣服,我右手給這丫頭一把脈,眉頭就忍不住皺了起來。

感冒發燒這種在中醫上一般叫做風邪入侵。風邪入侵的表症就和杜鵑所表現出來的一模一樣,隻不過這體內寒熱相混,嚴重一點會侵襲五髒六腑造成肺炎。杜鵑雖然整個人出冷汗還發抖,但她體內卻是五氣調和,一點問題都沒有。

如果不是這小丫頭片子的嘴唇已經發青發紫,我肯定會以為她是在裝病。

“她到底怎麼樣了?你倒是說啊!”

蕭九九和怡安都目光灼灼地看著我,我老臉一紅,咳嗽一聲尷尬地說道,“具體是怎麼了我也搞不清楚,不過看她這樣像是凍壞了,我們先帶她下山再說吧。”

蕭九九對我翻了個白眼兒,“凍壞了這事還用你說?我是問你她到底有沒有生病。”

瑪德,我不是說了我也搞不清楚嗎?這蕭九九這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是存心讓我難堪吧。

還沒等我開口說話,躺怡安懷裏的杜鵑微微睜開眼睛,很是虛弱地伸手抓住怡安的衣領,“姐姐……我沒病。”

怡安有些惱怒地拍了杜鵑額頭一下,“你都這樣了還說自己沒病?我不管,現在我們就帶你下山,等你下山病好了我就讓玄清帶你回草堂。”

得,這一次根本就不問我的意見了。不過我在心裏也是同意怡安這種做法的,反正師父回到茂縣後等政府把堰塞湖給解決,草堂還要重新開張的。到時候草堂裏的人手肯定不夠,讓杜鵑跟在師父身邊當一個小學徒,他老人家不知道會有多開心。

將樹洞收拾好準備下山,一直趴在我們身邊的大黃突然站了起來,兩隻耳朵高高豎起齜牙看向叢林的某一個方向。

我心裏咯噔一聲沉了下來,這半夜正是叢林裏野獸活躍的時候,我們該不會這麼倒黴一上山就正好遇到狼吧?

之前我和蕭九九都被狼給折騰過,知道這種畜生到底有多猛。我對怡安和蕭九九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們先帶著杜鵑走我在後麵墊後,誰知道她們兩才剛離開,一顆碩大的豬頭就從灌木叢裏鑽了出來。

野豬,竟然他媽的是野豬!

看著野豬長長的兩根獠牙,我這心裏真是要多苦就有多苦。

如果是一群狼,我用乾坤袋裏的火折子還能和它們周旋一會兒,說不定就能跑到山腳和蕭九九她們彙合。但如果是野豬那火折子對它就沒什麼用了。

雖說大部分的動物都怕火,但唯獨這野豬是一根筋。如果它們真是餓極了想要對我發起攻擊,那別說我手上是個火折子,我就手上是個火箭筒它也會毫不猶豫地衝過來啊。

“大黃,這家夥我們幹不過,待會兒我數到三,我就從左邊跑,你就從右邊跑,然後我們在村子裏彙合。”

我也不知道大黃到底有沒有聽懂我的話,總之我是不準備和這個畜生正麵懟。野豬的皮連子彈都很難射穿,更不用說尋常的刀劍。要是蕭九九還在的話,她那卷了刃的破天劍可能對野豬還有些威脅,但在你舉劍刺向野豬的同時,野豬兩顆長長的獠牙也會把你的身體給貫穿。

野豬有些暴躁地用前蹄在地上刨了刨土,從它的鼻子裏吭哧噴出一股熱氣,發出一聲豬叫的它徑直朝著我們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