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三燕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當著蕭九九的麵就摟著我的脖子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很是輕蔑地看著躺地上的絡腮胡子說道,“我的弟弟和你家主子說話,有你這條狗什麼事?要是再讓姑奶奶聽見你狂吠,我就一刀結果了你。”
絡腮胡子雖然莽,但是不傻。被鄭三燕踢這麼一腳反而踢聰明了,知道我們不是一般人,悶著聲不說話了。
看得出來那黃衣女人一開始對我們還是很友善的,但是鄭三燕這露了一手後,她反而警惕了起來。
黃衣女人不鹹不淡地對我們說道,“就像卓俊說的,這木屋已經擠不下那麼多人了。如果你們方便的可以再往前走兩百米,那裏還有一個休息點。”
得,這下好了,別人覺得我們危險所以要先趕我們走了。
我白了鄭三燕一眼,剛要開口說話,師父一腳踹我屁股上,拍著身上的積雪大大咧咧地走進了屋子。
“這外麵這麼大的風雪,走不了。行走在外的相見就是緣,我們大家就湊合在這屋子裏待著吧。”
莫名其妙被踹了一腳的我瞥見師父對我隱晦地使了個眼色。我頓時反應了過來,這女人難道有問題?要不然以師父那種愛端架子的個性,是絕對不會在女人麵前失禮的。
我們不請自來,那黃衣女子雖然被氣得不輕但也不好多說什麼,隻是吩咐絡腮胡子他們靠近一些,不要再生事端。
一個木屋,沒有篝火。
耳朵聽著外麵呼呼大風刮著木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好像這個破屋子隨時都有可能被吹爛一樣。
黃衣女不說話,我們也不說話。大家都不清楚彼此的底細,這一開口很有可能就會無意間漏點什麼信息讓別人知道。
就在我又餓又困的時候,怡安突然用手肘撞了撞我,偷偷指了指對麵讓我看。
我抬頭一瞧,發現黃衣女子那邊也穩不住了,開始從背包裏拿東西出來吃。隻不過他們吃的東西不是什麼壓縮餅幹之類的玩意兒,而是綠色包裝的軍用口糧。
準備軍用口糧在登山的時候吃倒沒什麼問題,畢竟軍糧不僅能夠提供足夠的熱能和營養,而且還方便攜帶重量輕,在網上就能很輕易地買到。
奇怪地是這些人吃軍用口糧的動作也太他媽熟練了。不僅不用看說明書,而且這擺弄軍用口糧的手法竟然給我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回想起剛才那兩個男人一氣嗬成的拔槍動作,我幾乎可以肯定這兩個男人肯定是當兵的出身。
見我盯著他們看,那脾氣火爆的絡腮胡子頓時不爽了。他舀了一大勺牛肉醬塞進嘴裏,敲了敲罐冷哼道,“看什麼看?沒吃過肉嗎?還是說你們跑這地方來連吃的都沒準備?”
師父看了那絡腮胡子一眼,默默地從袋子裏拿出一大塊肉幹。
以前在茂縣過年的時候,別的人家都是弄臘肉弄香腸,隻有我們草堂有大塊的牛肉幹可以吃。也就是那個時候,我會成為整個茂縣的孩子王。幾乎所有孩子都會腆著臉求我分點肉幹給他們,有的還是家長授意來和我開口討要的。
之所以會有這種情況,就是因為師父弄得肉幹不僅方便,而且味道還相當的棒。
用特殊藥水炮製後的牛肉幹不僅沒有失掉它的本味,而且還會很自然地體積縮小為原來的三分之一,我們這一次出來帶的全都是這種口糧。
肉幹一拿出來,香氣很快就充斥了整個小木屋,那軍糧裏倒出來的罐頭牛肉醬哪裏有我們這個肉幹舒服。
見絡腮胡子臉都綠了,鄭三燕和怡安也笑著將肉幹拿了出來,當著他們的麵慢條斯理地吃著,就是要讓他們眼紅。
絡腮胡子碰了個軟釘子,隻能咬牙切齒地吃自己的牛肉醬。也就在這時,一直坐在黃衣女子身邊的另一個女人看著我們手裏的肉幹突然開口問道,“潁川風肉幹,你們是和王老鬼是什麼關係?”
這什麼潁川風肉幹我是第一次聽說,但當這女人提到王老鬼的時候我就嚇了一跳,她年紀輕輕的竟然認識我師公?
見我這這副表情,女人又接著說道,“當年王老鬼受我爺爺之托進山尋珠。那山裏萬物皆毒,沒有什麼東西是可以吃的。也多虧王老鬼帶足了這潁川風肉幹,我爺爺和他才能堅持到最後一刻從山裏出來。”
女人說的這話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隻能看師父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