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九和怡安她們一臉迷茫地看著我和師父,我卻是知道師父到底想要和我玩投石問路。
這投石問路是命卜術的一種,隻不過和其他有邏輯能推理的八卦演算之術不同,這投石問路的原理至今都沒有人能弄清楚,但每一次投石問路的結果卻又十分的準確,因此被不少小門小派當作壓箱底的手段。
我們賒刀一脈按理來說是不會用這種偏門手段的,畢竟這世界上的事情都是有舍有得有因有果,不可能莫名其妙地就能讓你得占先機而什麼都不損失。
我從二十多年的經驗教訓裏總結過了,這投石問路雖然方便,但總會讓一個人在很長一段時間倒黴。而這個人就是猜石子的。
“師父,你到底想知道什麼啊?我們有話好好說,沒必要猜石子吧?”
師父臉一沉,“讓你猜你就猜,費什麼話!”
得,敢情這倒黴的不是你。我心裏想著等我出師了我也要去收個徒弟,也不教他什麼本事,能夠讓我欺負著玩兒就行了。
心中這樣想,但師父的話我又不能不聽。我垂頭喪氣地嘟囔了一句,“單。”
師父將手中的石子往地上一丟,果然是五塊大小不一的石子,是單數。
“師父,你剛才算的是什麼啊?”
師父將地上的石子給收起來,又隨手抓了幾塊進去。
“再來。”
“啊?還來?”
這猜一次就夠我倒黴很久了,沒想到師父這還要再來一次。
我沒好氣地又說是單,誰知道這一次丟出來的石頭是九塊,我又猜中了。
見師父又要撿石頭,我趕緊上前一步把師父的手給摁住了。
“師父你這……你到底算的是什麼說來我聽聽啊。”
師父把我的手抖開,淡淡地開口道,“我再算我們究竟走哪個方向才有活路。東邊和南邊不能去。我剛才算過了,死路。現在就剩下北邊和西邊。”
“西邊?那不就是我們剛才跑過來的地方嗎?這個就不用算了吧,我們好不容易從這個魔鬼穀裏跑出來,現在又一頭紮回去,這必死無疑啊。”
師父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好,就聽你的,我們算算北邊能不能走。”
師父說完對我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已經準備好了,讓我猜單雙。
瑪德,說了這麼大半天還是要猜,在這危機重重的地方要是還沒有一個好運氣,那我還能活著走出西藏嗎?
咬著牙說雙,結果師父這一次丟出來的石頭是十五塊,單數。
我高興地指著地上的石頭跳了起來喊道,“單數,是單數!師父,我這一次猜錯了,北邊是不是可以走?”
師父臉色古怪地看了我很久,默默地低頭又開始撿石子。
“不是,師父你這幹什麼呢?我這不是都猜錯了嗎?怎麼還撿石頭。”
師父歎了口氣對我說道,“我之前見你猜對了兩次,所以這一次我是反過來算的。問的不是走北邊會不會死,而是能不能活。你現在猜錯了,那你覺得這意味著什麼?”
我被師父這一番話給弄懵了。
怎麼個情況?合著這結果在變,師父算的東西也在變?
我揉著太陽穴對師父說道,“師父,真不帶你這樣坑徒弟的。既然這東南北都不行,那肯定就隻有西可以了,這還有什麼好算的?”
師父搖了搖頭,“那可未必。算四方那隻是最基本的。如果四方都不行,那我們就算八卦,如果八卦還不行,那我們就算十六天。依次類推下去,我相信總是能夠找到生門的。”
聽師父這越說越離譜了。
光是算三次我都不知道自己會倒黴成什麼樣,這要是算個八次十六次的,那我下半輩子還不得喝涼水都要塞牙縫?
不陪師父在這裏玩什麼投石問路了,我自己從乾坤袋裏掏出羅盤準備用上自己所有的命術本事,我還就不信算不出生門了。
低等命算隻看羅盤,中等命算口到手到,意思是一邊看羅盤,還要一邊念推算口訣。而高等命算則要手口足都到,根據腳下走的方位,配合口訣察看隨時都在變化的羅盤,這才能推算出一些你想知道的東西。
我這天罡七星步才剛走一步,腳底板就被什麼玩意兒猛地一刺,痛得我整個人一激靈差點沒直接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