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魔鬼穀一到了晚上就不一樣了。不僅穀裏鬧鬼狼多,而且明明隻有一條路,順著這一條路卻往往開回原來的地方,遇到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
當初元寶叔也是聽別人說西藏這邊有一個活佛的大墓,所以和一群油耗子抄近路晚上走魔鬼穀。
誰知道就在那天晚上,他們就遇到了走不出去的這種怪事。開車帶的兩桶油都快跑幹了,每一次都還是回到原地。
最恐怖的還是跑了沒多久,他們所有人都覺得這黑暗中像是有什麼野獸盯著他們,隻要他們一停車就會撲上來把他們給咬成碎片。
所以元寶叔當時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所有人憋尿都快把膀胱給憋炸了,卻沒有一個人敢下車撒尿。
我一把將跪在地上的紮西達吉給揪起來,很是生氣地對他吼道,“什麼狗屁魔鬼穀!你要真有這麼怕,能把我們帶到這種地方來嗎?”
紮西達吉也是一臉懊悔,他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一邊哭一邊對我說道,“我也不知道這魔鬼穀的傳說是真的啊。我要是知道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進這個地方來。”
次奧,這紮西達吉還真是沒腦子,和個小孩子一樣現在才開始懊悔。
不管這魔鬼穀的傳說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們此時隻能讓紮西達吉上車再開一次。
鬼打牆我們又不是沒有遇到過,無非就是有什麼東西幹擾了我們所有人,讓我們產生幻覺所以不知不覺地又開車回到原地。
這一次我們所有人都提高了警覺,師父更是沒有讓紮西達吉憑借著他的記憶來開車,而是觀星當起了紮西達吉的向導。
不得不說這種方法還真的有效。開車的紮西達吉發現有些地方他本能的想要往左打一點方向盤,但偏偏師父讓他不要動徑直往前開。
要知道在晚上這種視野不好的情況下開直線,很有可能會一不留神就開出馬路衝到山下去。
但按照師父的指示開車,紮西達吉發現這樣開車不僅沒有任何問題,而且這路也慢慢地變得稍微陌生起來,說明我們至少沒有再開回去。
就在紮西達吉慢慢恢複信心的時候,前麵突然又隱隱約約有了燈光。
我們心裏都是咯噔一聲,車裏的氛圍變得十分的古怪。
“紮西達吉,我們是不是又開回來了?”
紮西達吉看了眼周圍的環境,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這些山坡不是我們剛才看見過的山坡,前麵應該也不是阿木他們。”
聽紮西達吉這麼說我們全都鬆了口氣,想著可能不止我們一輛車走夜路,前麵可能還有其他人也在路邊休息什麼的吧。
然而當那光越來越近的時候,我這顆心不知道為什麼也跳的越來越快。
我清楚地看見前麵是四輛開著車燈的大車停在路邊,而地上的點點鮮血都像是告訴我們這裏就是之前蕭九九虐阿木他們的地方。
紮西達吉咽了口唾沫,下意識地減慢了車速。
當我們的車從四輛大車前經過的時候,這才發現坐在車裏的阿木他們一個個都閉上了眼睛,就和睡著了一樣。
多年的戰鬥經驗告訴我這個地方很詭異,就像元寶叔以前說的一樣,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黑暗中盯上了我們。
就在這時,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恍惚間看見閉著眼睛的阿木嘴角微微動了一下,就像是在對我們笑一樣。
就在我眯起眼睛準備再仔細看看的時候,一雙綠油油發亮的眼睛猛地出現在擋風玻璃前,鮮血和腸子還掛在牙齒縫之間,很是嚇人。
“狼!快,快開車!”
我怎麼也沒想到這地方真的會有狼,而且還神不知鬼不覺的鑽進了車子把阿木他們全都給吃了!
都說狼是狡猾的生物,也不知道它們到底是怎麼弄開車門的。
我拚了命地拍窗子,紮西達吉這才反應過來一腳油門踩到底。
我在皮卡後麵一個沒站穩差點從車上摔下去,下意識地用手抓住邊緣,但下一秒我就像是感覺到了什麼,趕緊把手給收了回來。
咯嘣!
一匹狼的牙齒狠狠地咬在我手剛才放著的位置,高速移動下把一口好牙都給崩碎了,痛得哀嚎一聲在地上打滾。
我被嚇得打了個哆嗦,這些野狼在黑夜裏跑起來無聲無息的,簡直就和隱身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