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哆嗦把怡安的手給抓住幹笑道,“就算我回答不上來,你也不會想要掐死我吧。”
怡安沒好氣地把我的手給打開,指著我靠著的那塊石頭說道,“你看看這是什麼,像不像個棋盤?”
順著怡安指著的方向轉身看去,果然看見我靠著的那塊石頭上有縱橫交錯的棋格線。隻不過這些棋格線的顏色暗沉,所以剛才我坐下來的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
圍棋的棋線就是縱橫十九路,而這石頭上的也是如此。
“誰會這麼無聊在這裏弄個棋盤出來啊。”
我皺著眉頭用手在棋盤天元的位置戳了一下,誰知道就是這麼輕輕一戳,洞穴頂部的一塊倒懸石柱毫無征兆地直接落下,差一點就把師父給砸成了肉醬。
遠處的師父都還沒弄明白到底怎麼回事,還以為是這洞穴裏的機關終於啟動了,警惕地看著四周。
我心有餘悸地把手收了回來,怡安也是不可思議地看著我,難道說這棋盤能控製頭頂上的那些石柱?
“臭小子,是不是你在搞鬼!”
要不怎麼說是師父呢,見他那邊弄出那麼大動靜我都沒跑過去看看怎麼回事,師父第一時間就意識到剛才發生的一切很有可能和我有關係。
我尷尬地指著石頭對師父說道,“師父,這石頭上有一個棋盤。我剛才就是隨便那麼一點,誰知道……”
我話音未落,怡安就趕緊拍著我的肩膀讓我看。我定睛一看,發現剛才我手指摁住的天元那塊,慢慢地湧現出了一塊暗黑色的印記,就像是淤血恰好灑在石頭那個地方一樣。
瑪德,這塊石頭好邪門兒。
就在我準備離這石頭遠點的時候,就在天元的旁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了一塊圓形的青苔。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又有一根石柱從頂部落下,正好就落在剛才那石柱的旁邊。
我和怡安對視一眼,頓時明白了什麼。
將地上的碎石子給掃開,果然在碎石子下麵有縱橫交錯的網格線。也就是說我們就在這棋盤之上,而洞穴頂部倒懸著的那些石柱就是用來對弈的棋子!
“師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是不是出不去了?”
在之前對屍灘的時候我就覺得好像進了別人設下的一個局,現在倒好,我幹脆直接和看不見的那個人下起棋來了。
師父也搖了搖頭一臉不解,他看著那塊石頭沉聲說道,“玄清,你還記得你師公後麵有念什麼詩嗎?”
我苦笑著搖頭,師公念這打油詩的時候本來就比較神秘,要不是我和師公相處久了,我連第一句打油詩都聽不全。
不過師父這麼一提我倒是想起來了,師公曾經有一段時間就很喜歡下圍棋,成天拿著個棋譜複盤走棋,還說過這古人的智慧雖然很厲害,但終究還是敵不過時間的流逝社會的發展。
就這麼一句讚美的話怎麼也不可能成為我們離開這裏的關鍵啊。
鄭三燕倒是頭腦清楚,她看了眼整個洞穴的環境,開口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整個洞穴就是個棋盤。不管這背後的人是誰,他隻要想和你下棋,那恐怕隻有贏了我們才有出去的可能。”
怡安不服氣地回了一句,“誰說的?要是真像你們說的。那落一個字就有根石頭掉下來,最後頂上所有的石頭都掉下來,那我們豈不是也會被砸死?”
師父搖了搖頭道,“我們站的這個地方應該是安全的。隻不過不知道和你下棋的人棋力如何,要真是個高手,那我們這一次恐怕是凶多吉少。”
一聽他們都讚同下棋,我馬上表示師父親自上陣比較合適。
倒不是我謙讓,實在是師父比我早十幾年就會下圍棋,這棋力肯定在我之上。
生死存亡之際鄭三燕她們也紛紛表示師父來好一些,比我這個毛頭小子要靠譜。
師父咳嗽一聲走到棋盤前,一看我開局就走天元,忍不住罵了一句臭棋。
天元處在棋盤的最中間,把棋下在這裏可以說是很自信的,甚至可以認為是讓棋。
畢竟這是圍棋,你第一顆棋子就走到中間去,別人無論走哪裏想要把你圍住那都是很容易的。
但也有那種十分厲害的棋手,將天元前期先埋在那裏,等中後期趁對方不注意的時候再連成一片,也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