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危機四伏(2 / 2)

但就是這樣的軍工品質,還是被這一條小黑魚給咬出了一排凹痕。這小黑魚的一口牙都崩碎了,還是閉著血淋淋的魚嘴不肯鬆口,看得我後背發涼。

見怡安她們還一臉茫然的不知道什麼是魁食魚,我趕緊把工兵鏟下的小黑魚給壓死,開口對她們解釋道,“魁食魚是《道藏》裏記載的一種食肉魚。魁食魚的特點就是牙口鋒利,而且成群結隊的出現。最神奇的還是它們會蓄養一種叫魁的大魚。這種大魚張嘴如鼓,力有千斤。在魁食魚的指揮下破壞過往的船隻,捕食大型的魚類,曾經是河裏的霸主。隻是沒想到這幾百年過去了,能在這裏再看見魁食魚。”

茂縣沒什麼好玩的,小時候除了元寶叔帶我四處走走,我就隻能窩在師父的書房裏看點道經道藏。可以說當別的小朋友讀什麼安徒生童話的時候,我就在看山海經了。此時書中神奇的生物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這種感覺不能不說太過奇妙。

陶豔沒有心情在這裏聽我說什麼魁食不魁食的,她看著水麵上破碎的木板帶著哭腔問道,“現在我們的船也被這魚給弄壞了,是不是隻能往這岸上走了?”

也難怪陶豔會害怕。從我們站著的這個平台往前看,在鬼火的照耀下隱隱約約能夠看清楚前麵是一個類似地下宮殿的東西。

這種宮殿在地麵上出現可能會是給人名勝古跡的感覺,但此時出現在地下,不得不讓我們多一個心眼。

除了我和師父,其他人都是女孩子。師父示意我走前麵開路,他在最後麵墊後,讓陶豔和蘇悅她們走中間。

走在最前麵的我其實心裏是拒絕的,要是論資曆,師父當仁不讓,要是論實力,那鄭三燕也比我這個半吊子強啊。

埋怨歸埋怨,這走在前麵我還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分心,生怕走錯一步就被哪裏冒出來的陷阱給射程篩子。

我們走的這一條青石板路並不算長,隻有大約二十幾米的樣子。

當我順著這條青石板路走到宮殿台階下的時候,這才看清楚台階上還有一排黑影綽綽的侍衛!

蘇悅被嚇得尖叫一聲,我也緊張地把工兵鏟提在手上嚴陣以待。但是很快我們就發現了不對勁,這些侍衛雖然披堅執銳,但一個個全都站著不動,好像對我們這些闖入者視而不見一樣。

我壯著膽子又往前走了兩步,這才看清楚在鏽跡斑斑的鐵盔之下根本就是一張陶刻的人臉,不是真人。

我長舒一口氣,笑著對蘇悅她們擺了擺手,“行了,這些都是假人,估計是用來陪葬用的陶人。”

古人有以人殉葬的習俗,尤其是在春秋戰國時代,一個貴族的死亡往往他生前所有的奴隸都要跟著陪葬。直到秦國統一六國,在韓非子、李斯等法學大家的勸導下,秦始皇這才下令廢除殉葬製,改為用陶俑來代替那些殉葬的人。

這也是為什麼秦皇陵周圍挖出那麼多的兵馬俑,就是秦始皇想要讓這些陶俑在他死後也跟著一起去陰間,幫他在陰間裏開疆拓土。

我沒親眼見過兵馬俑,但我覺得秦皇陵的那些兵馬俑和這宮殿外麵的陶人比起來肯定差多了。至少這宮殿外麵守著的陶俑身上穿的全都是真盔甲,腰間的佩刀也好,鞋子也好,全都是真的。

“師父,我們難不成是掉進哪個王爵的墓裏了?”

之前說過,好的墓穴不能離水太近。離水太近會潮氣很重,導致墓穴不能長久地保存下去。

但眼前我們所看見的這個宮殿顯然沒有受這個問題困擾。

除了這些陶人身上的鐵製兵器生鏽以外,宮殿的橫木也好,石牆也好,根本沒有一點被潮氣侵蝕的痕跡。

我很想伸手去摸摸看這宮殿的牆麵是不是做了什麼防潮處理,誰知道師父走上來一巴掌拍在我頭上瞪起眼睛道,“和你說過多少次了,死人的東西不要直接用手去碰。我們是不是掉進王爵的墓裏我拿不準,我隻能說很奇怪。”

“奇怪?”

師父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在外麵我們看見的那個藏龍臥虎墓也好,白虎跳月的異象也好,那條有去無回的怪河也好。這些事情都是在正一教眼皮底下發生的,為什麼正一教的道士全都不聞不問?”

師父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奇怪了,自家門前的麻煩都沒解決好,正一教還談什麼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