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美豔擋煞(1 / 2)

山腳下的氣溫到了晚上一般都比城市裏要冷,但我晚上蓋著被子睡覺的時候還是沒想到會冷到這種程度,我找老板多拿了兩床被子都不頂事。

縮在被子裏瑟瑟發抖的我心裏覺得奇怪,我張玄清好歹也練了十幾年的功夫,雖然不能像師父那樣冬暖夏涼,但也不至於沒火氣到這種程度吧。難道說師娘之前在我手上種的閻王帖還有後遺症?

感覺自己都快要冷成冰棍了,我最終還是決定起床去洗一個熱水澡,免得晚上火氣太弱被什麼不幹淨的東西給纏上。

誰知道我才剛剛掀開被子還沒來得及起身,一股香風就撲麵而來,一個溫熱柔軟的軀體直接就撞進了我懷裏,把我整個人又給重新撞回了床上。

“誰!”

我的手下意識地往下一摸,手上傳來的觸感讓我一個激靈腦子裏一片空白。

懷裏的女人把頭埋在我的肩膀上咬著我的耳朵輕聲道,“你個小冤家,老娘我守了你這麼多年,沒想到最後還是便宜了別的女人。今晚你哪兒都去不了,我一定要讓你幫我擋煞。”

鄭三燕!

這熟悉的聲音和口吻讓我整個人都懵了,我怎麼也沒想到鄭三燕的膽子竟然這麼大,這是要霸王硬上弓的節奏嗎?

我把手舉起來不敢亂摸,哭笑不得地對鄭三燕說道,“燕姐你這個玩笑可就開大了。我們這次去龍虎山是幹什麼的你應該知道吧?那蕭九九是天師的女兒,要是知道你和我這樣,你覺得正一教的人會放過你嗎?”

我這話算是說到了鄭三燕的軟處。再怎麼說她鄭三燕也隻是一個狐狸精,尤其是在這二十一世紀,能夠化成人形的狐狸精更是稀有。在正一教道士的眼裏看來,這鄭三燕渾身都是寶。光是用鄭三燕的血來代替朱砂畫符,這通靈的效果就不是一般的好。

就在我以為鄭三燕害怕了的時候,她突然狠狠地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劇烈的痛疼幾乎讓我下意識地就要給鄭三燕一拳了,但想到她隻是一個女人,我張玄清作為一個大老爺們兒那也就忍了。

誰知道鄭三燕咬完以後很是狡黠地說道,“別以為你拿正一教唬我我就會怕。我一個小女人打不過難道還跑不過嗎?我要是跑起來,別說是正一教的那些小道士,就是天師也不一定能追得上我。”

鄭三燕說完又要動作,我正準備再說點什麼分散她注意力的時候,那股很好聞的香氣就像是有靈性一樣直接鑽進了我的鼻子裏。

我心裏暗道不好,還不等我從乾坤袋裏拿出解毒丸吃下,我整個人就變得軟綿綿的失去了力氣,腦子裏迷迷糊糊地昏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再醒來已經是七點了,被子裏已經沒有了鄭三燕來過的痕跡。

師父很是深沉地坐在床邊喝茶,就好像昨晚是他把我給辦了一樣。

我趕緊坐起來把被子給扯來蓋住胸口,師父白了我一眼,抿了一口茶淡淡地說道,“從小到大都是老子給你洗的澡,你捂個屁啊捂。”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我現在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好像有什麼寶貴的東西失去了一樣。

我突然間想到之前鄭三燕聽說我去龍虎山明明反應很大,結果下車的時候師父不知道和鄭三燕說了幾句什麼,再上車鄭三燕就和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了。

我眉毛一挑,狐疑地問道,“師父,鄭三燕昨晚來我房間該不會是你指使的吧?”

這龍虎山山腳下的賓館房間本來就緊俏,再加上這次出來我們並沒有帶太多錢,所以我們一共就隻開了兩間房。怡安和鄭三燕住一間,我和師父住一間。奇怪的是昨晚師父很早就離開房間了讓我先睡,當時我沒多想,現在看來好像一切都是算計。

師父咳嗽一聲,老臉一紅地對我說道,“玄清你也是賒刀人,你應該知道這諾言對於我們賒刀人來說意味著什麼。當初為師一時糊塗賒了這狐狸精一把刀,賭的就是她命中的一大死劫無法可解。誰知道這狐狸精自己也會命術,硬是算出你的生辰八字最與她相配,如果用你來幫她擋煞,那這死劫……”

一聽師父這麼說我就炸毛了,這要是什麼血光之災破財之災我都忍了,這他媽是死劫啊。你就因為一個賒刀之諾就把你唯一一個徒弟給出賣了?

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和陽間的人都隻看重結婚證書來確認夫妻關係不同,這天地對於夫妻的理解要直白得多,隻要是做過那種事情,基本上就是板上釘釘的夫妻關係,兩人的命運也會有較為奇妙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