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豔福晚到(2 / 2)

師父那個時候還小,加上師公那兄弟也是有點道行的,直到今天師父都回想不起那人到底長什麼樣子,又叫什麼名字。

一看這中年男子手上拿著的刀賬和我的一模一樣,我這心思就活絡了起來,難道說這個中年男子就是師公兄弟的傳人或者兒子?

我和怡安換了個位置,剛坐下來那中年男人就注意到了我這邊的異常。他將刀賬合起來放進包裏,一臉警惕地看著我。

我搓著手笑著對那男人揚了揚下巴,“兄弟,你這也是去吉安市?”

那中年男人點了點頭,但一句話也不說。

我還以為這哥們兒對我的戒心不減,於是又開口說道,“我叫張玄清,是去吉安市找朋友的。你叫什麼名字?”

那中年男人還是盯著我,一句話也不說。

我這心裏納悶兒了,就算是再怎麼高冷警惕,這說個名字也沒什麼大礙的吧?

誰知道站在前麵不遠處的售票員笑了,“兄弟,我這朋友是個啞巴,你和他說話不好使,他不會回答你的。”

“啞巴?”

我吃驚地看向那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反倒是笑了,靠在椅子上不發一言。

既然是啞巴,這想要通過聊天套他的話肯定就不方便了。隻是當我重新坐回位置上的時候,卻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這中年男子光是看上去就要比普通人精幹許多,這種精幹不光是長相,還有一種氣質,就好像是……當兵的!

我偷偷瞥了這個男人一眼,發現這男人的耳朵上麵果然有一溜不太明顯的壓痕。

這種壓痕一般是長期戴帽子才會有的,再看那中年男人的右手,食指指腹上有一層厚厚的老繭。有這種老繭的人要麼就是經常開槍,要麼就是經常射箭。

軍隊會招收啞巴當兵嗎?答案是否定的。

再聯想到之前那男人正在看的刀賬,我這心裏咯噔一聲暗道不會那麼巧吧。

我湊過去小聲地對那男人說道,“兄弟,你不是啞巴吧?”

本來在閉目養神的男人突然間睜開了眼睛,那眼神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樣,好像要把我整個人都給刺穿。

好歹我張玄清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我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接著對那男人說道,“你既然說不出話來,那你能寫字嗎?”

中年男人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最終搖了搖頭。

我的心怦怦直跳,又開口問道,“剛才你看的那本書……應該也不是你的吧?你是在看了那本書以後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男人瞳孔一縮,不用說話我也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他肯定在想我怎麼會知道這種事。

一看男人這副表情,我苦笑一聲轉過頭對怡安說道,“你說我這嘴是不是開過光,才和你說了刀賬不能隨便亂看,這就遇到一個倒黴的。”

男人雖然不能說話也不能寫字,但是他的身上隨身帶著一個字典,他的兜裏還有他的證件。

通過看男人的證件我才知道,這男人名叫何瑞光,是東南軍區的一名軍人。

這何瑞光也算聰明,既然不能寫,那就從字典上一個個選字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怡安見何瑞光一個字一個字的在字典裏找來組成一句話,忍不住皺著眉頭問道,“既然能夠找字典,那為什麼不用手機打字呢?”

我歎了口氣對怡安說道,“凡是看了刀賬的人,不能說也不能寫,凡是自己腦子裏組織出圖案再親自付之行動的都不行,手機打字也在其中。”

老實說何瑞光已經做得相當出色了,即使每翻一次字典他都要費好半天功夫,但我最終還是搞明白了他這刀賬到底是怎麼來的。

據何瑞光所說,在某次團級越野拉練中他們經過了一個小村莊。那小村莊裏的人都相當的熱情,不少老人還參加過抗美援朝戰爭,看他們這些當兵的小年輕就和看自己的孩子一樣

團長見這村子裏有不少的屋頂都是漏的,牆也是塌的。於是就下令暫停越野,幫著老鄉先把屋子都給修繕一下。

何瑞光幫助的那一戶人家就隻有一個老人。而那老人在何瑞光幫著修好屋子後就把這本刀賬給了他以示感謝。

也就是在當天晚上回到團部,何瑞光看了那書後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