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屍坑怪象(1 / 2)

根據鄧秋的說法,染上黑病死掉的人雖然走的時候很安詳,但是屍體卻是不腐不朽就和泡在福爾馬林裏一樣。這樣的情況讓我和蕭九九都覺得相當的不同尋常,畢竟一般來說毒也好蠱也好,自身都是不能產生能量和營養的。它們既然要在人的體內活動,那麼所需要的能量和營養就隻有可能從人的身上汲取。

村子後麵有一個大坑,因為不知道這個黑病到底是什麼來頭,所以凡是染黑病死了的人都是丟進這個坑裏的。

我覺得這個村子裏的人心也是真大,這個死人坑離前村他們活人住的地方也不過幾百米的距離。這樣處理傳染病的屍體,想要不被二次傳染這都是不可能的。

不清楚這黑病到底是什麼玩意兒,我和蕭九九沒有到坑裏去近距離接觸這些屍體,而是遠遠地看了一眼。

出乎我意料的是,這坑裏的屍體果然和鄧秋說的一樣,都已經放了好長一段時間了還是不腐不朽,連屍臭味都沒有。唯一和活人不同的是這些屍體的臉頰都有兩團不正常的紅暈,就像是打了腮紅一樣看上去十分嚇人。

我這邊還在認真研究著屍體,站我旁邊的蕭九九卻是突然開口問鄧秋,“那斷手你是從哪裏得到的?”

鄧秋看了蕭九九一眼,淡淡地開口說道,“怎麼得到的你就不用知道了,隻要你能幫我把黑病除掉就行。”

“這黑病和這斷手的主人有關係,就算這樣你還是不肯說嗎?”

蕭九九這話讓鄧秋悚然一驚,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蕭九九恐怕是說對了。

鄧秋沒有正麵回答蕭九九的問題,而是讓我們先回去休息一下,自己跑去請示村長了。

和蕭九九坐在村裏的一塊大石條上,我疑惑地問蕭九九,“你怎麼知道那斷手和黑病有關係,你是不是已經知道那黑病是什麼了?”

蕭九九將包裹好的斷手拿出來指著手臂內側的一處對我說,“在我很小的時候,我記憶中有一個和我爹道行差不多高深的二叔。二叔很喜歡我,每年從山下回來都會給我帶很多好吃的。奇怪地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對二叔長什麼樣子沒有任何的印象,隻記得他的手臂內側有一顆痣。”

記不得長相隻記得手臂內側的一顆痣?

我一看蕭九九手指著的地方,可不就是有一顆痣在那裏嗎?在許多文學作品中有一種對於時間的表述,那就是當我記事的時候。

每個小孩兒記事的時候都不一樣,有的是兩三歲,有的是四五歲,有的甚至是六七歲。這種不記事看起來像是隨機的,實際上是和本人有一定聯係的。

蕭九九這樣的人說其天賦異稟也不為過,她這樣的就算不能七歲就和那些神童相提並論,但怎麼可能連自己熟悉的人長相都記不清?唯一的解釋就是她這個二叔不簡單,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潛移默化地影響到蕭九九。

“也就是說,你覺得這斷手是你二叔的?”

這個想法很荒唐,但是蕭九九卻肯定地點了點頭。

我捏了捏這隻斷手,堅硬如石。用比較科學的話來說,這手已經完全晶體化了。我實在是想不出到底什麼樣的方法才能讓一個人的手變成這樣。

我拍了拍蕭九九的肩膀,欲言又止。

蕭九九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你不相信我?”

我渾身發冷,被蕭九九盯得心裏發毛。這昨晚才和她翻雲覆雨過,現在說不相信肯定會被她給一劍刺死的吧?

於是我趕緊舉起手來一臉誠懇地對她說道,“九九你這是什麼話,我什麼時候懷疑過你嗎?你說這手是你二叔的,那就肯定是你二叔的。”

果然,我這麼一說蕭九九臉上就露出了笑容。

我長舒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好在我張玄清對戀愛這種事無師自通,要不然把 蕭九九這種悍妞給惹惱了,肯定是提前去見三清至尊的。

恰在這時頂著黑眼圈的元寶叔從遠處朝我們走了過來。我就知道這個村的習俗對別人來說可能是一種折磨,但對元寶叔來說肯定是一種享受。本來他的身體就虛的不行了,現在再看他那走路的模樣,仿佛風一吹就能幫他給吹倒。

偏偏元寶叔還恬不知恥地朝我們招手,一臉猥瑣地笑著和我說道,“我的個乖乖,沒想到這裏的人這麼熱情好客,早知道我還去那些大城市幹什麼,多來點這種地方才是王道啊,給勁兒!”

我鄙視地看了元寶叔一眼,真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