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秋見元寶叔這副模樣,笑著用手肘撞了撞元寶叔,“怎麼樣元寶,我們鄭總這次夠意思吧?隻要你們能夠把青蓮佛燈帶回來,那我們鄭總就給你三千萬。”
“三?三千萬?哈哈哈,放心吧鄭總,這找東西是我和玄清的強項。隻要你們再給我們一點點線索,這青蓮佛燈我們絕對能弄到手。”
我算是聽明白了,敢情這什麼鄭總也隻是打聽到了青蓮佛燈的一些線索,連具體在什麼位置都不確定的情況下,他就找來了元寶叔,估計也是衝著元寶叔在地耗子一圈的名氣。
隻不過我想不通的是看上元寶叔就看上了吧,把我也拉上這算什麼玩意兒?
鄭銘顯然是覺得沒有和我們進一步解釋的必要,從兜裏摸出一張銀行卡拍桌上,帶著耿秋和裝寶物的箱子財大氣粗地就離開了包廂。
元寶叔也不嫌髒,拿起銀行卡狠狠地親了一口,那愛錢的模樣看得我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趕緊從這個烏煙瘴氣的夜總會離開,今晚賺了一大筆錢的元寶叔沒有請我吃什麼豪華大餐,而是隨便找了個路邊攤故作豪氣地讓我隨便點隨便吃。
我將兩串肉串給擼掉,鄙視地看了元寶叔一眼,“元寶叔,你說你這麼些年前前後後賺了也不下幾千萬了吧,怎麼還一副缺錢的樣子?”
作為師父的錢袋子,我想象中的元寶叔再怎麼也要和個財神爺一樣舉手投足都是人民幣飛出來。但元寶叔給我的感覺恰恰相反。除了給我零花錢比較大方,其他任何需要用錢的地方元寶叔都是摳門地不能再摳門。
聽我這麼問,元寶叔苦澀一笑,端起身前的一杯啤酒一飲而盡。
“玄清啊,你是沒有過過苦日子,不知道沒錢的滋味有多難受。”元寶叔說著從桌上抽出兩張抽紙,“這玩意兒你吃過嗎?”
我一愣,搖了搖頭。
“我吃過。”元寶叔的眼裏滿是回憶,“那個時候我才五歲,大冬天的吃不飽穿不暖,就是想要去偷東西吃也沒機會。家家戶戶都沒有餘糧,看見我這種小乞丐全都存著戒心呢。沒有吃的怎麼辦呢?隻能吃紙。好在我附近就有一家紙廠,每天都有不少他們不要的廢紙運出來丟掉。我就是靠著那些廢紙挨過那個冬天的。”
以前元寶叔從來都沒與和我說過這些,我也一直以為元寶叔吃不胖是體製問題,現在他這麼一說我才明白過來,元寶叔的消化係統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收到了極大的損傷。他不是胖不起來,他是根本就不能吸收自己吃下去的東西,就算現在有錢了天天吃燕窩鮑魚也吸收不了其中的營養。
元寶叔說著說著眼眶就濕潤了,他笑著擦了擦眼淚,又給自己滿上一杯酒對我說道,“十四歲以前的我就是個乞丐,怎麼活下來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也得虧之後遇到了你師父,我這才算是時來運轉了。你師父那個時候賒刀可不容易,至少我們縣的縣長當時要請你師父吃個飯你師父都不肯賞臉。也是在你師父賒了刀給我後,我才有了堅持下去的信心,一直堅持到現在。”
聽元寶叔說這些話,我這心裏沉甸甸的。以前隻當元寶叔是指著我師父幫他占墓穴,他好賺點外水,現在才知道他和師父有這麼一段往事,難怪兩人現在好的穿一條褲子。
注意到我的眼神,元寶叔哈哈笑了起來,一巴掌拍在我的頭上,“你小子別用這麼肉麻的眼神看我,好好幫你元寶叔我把青蓮佛燈給找到就行了。不過真要說交情的話,你元寶叔我可沒法和你孤狼叔比。你師父是救了我的命,那孤狼可是救了你師父的命。不過說來也怪,這你們都來上海這麼多天了,孤狼怎麼會一直都不來找你們,真是怪。”
一聽元寶叔提到了管權的孤狼,我頓時就有了興趣。正要開口追問,鄰桌突然傳來砸啤酒瓶的聲音。
一名穿藍色短裙的啤酒妹正拚命地鞠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是新人,不懂規矩。”
“對不起?”砸啤酒瓶的男人大冬天的穿這個黑色背心,一身的膘滿臉橫肉,他囂張地揚起下巴對那啤酒妹說道,“你裙子穿這麼短出來賣啤酒,連摸都不讓摸了?今天你的啤酒老子都包了,隻要你陪老子去旁邊的酒店住一晚就行,怎麼樣?”
那啤酒妹顯然沒見過這種陣仗,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那男人淫笑一聲,伸手就要去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