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被震驚地話都說不利索了,一聽元寶叔這麼問,我呆呆地回答他道,“這還能是什麼鳥,除了鳳凰有這種鳥冠,哪隻鳥配?”
一聽我說鳳凰,他們三個全都激動了起來。
要知道在古代龍鳳那可是皇室的標準配飾,街邊的那些小攤販誰敢賣鳳凰木簪?不管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也好,還是平頭老百姓也罷,哪個女人敢戴這種木簪?
耿秋有些激動地問我,“小張師傅,您的意思是說,這木簪是宮裏的東西?能不能推測出是哪個年代的?最好……最好能夠估一個價。”
我十分鄙視地看了耿秋一眼,“什麼年代的我說不出來,畢竟這木簪的製作在很早以前就已經相當的成熟了,不具有明顯的朝代特征。你要是真想確定是什麼年代的,那你可以拿到檢測站切片測一測。”
一聽我說要切片才能測出是什麼年代的,這鄭銘和耿秋的臉色都不那麼好看。這麼完整的一件寶貝,如果再來上那麼一刀,那不是暴殄天物了嗎?
我冷笑一聲將木簪放回袋子裏,淡淡地對他們說道,“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能落到你們手裏那是你們的福氣。什麼年代的我不清楚,這價格我也談不上來。但我能肯定的是這木簪是為皇後或者太皇太後準備的。你們如果非要拿它換錢,那就憑這巧奪天工的手藝,沒有一千萬還是別賣了。”
我其實想說無價之寶來著,但是轉念一想就知道這些商人肯定不會有無價之寶這個概念。在他們的眼裏什麼東西都有一個價格,沒有價格的東西對他們來說就沒有價值,不能用來交易賺差價那就是一文不值。
果然,一聽我說至少一千萬,耿秋也好,鄭銘也好全都笑的合不攏嘴了。
用五十五萬投資,一轉眼就翻到了一千萬,這買賣著實可以。也難怪那麼多的人喜歡去倒騰古玩物件。
元寶叔也笑得很開心,我能猜到這一次他能拿多少錢辛苦費,完全都是根據這三件東西的價值來定的。
將木簪寶貝般的收好,耿秋又迫不及待地將第二個玩意兒拿了出來。
我隻是看了一眼就捏著鼻子往後退了點,那耿秋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還要拿著東西往我手上遞,我趕緊惡心地往後一跳,“這東西不用看了,你把它丟掉吧。”
耿秋一愣,看了眼手裏的東西猶豫道,“要不小張師傅你再仔細看看?萬一這東西和剛才的木簪一樣換個角度看就不一樣了呢?”
你大爺的,你這東西不要說換個角度,就是換個姿勢也是一樣的不值錢!
耿秋手上捧著的是個棒狀的玉器,隻不過這玉器的表麵有整齊排列的細小正方形小塊。
這種小塊有點像是我們現在常見的防滑紋,老實說古時候的匠人能夠憑借雙手雕刻出這麼整齊的防滑紋已經算很不錯了。但是不管怎麼說,這東西就是不值錢啊!
見我的反應這麼大,元寶叔也十分納悶兒地在旁邊開口問道,“玄清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再怎麼不值錢也是玉吧?”
我沒好氣地對元寶叔翻了個白眼兒,“是玉沒錯,而且還是有年頭的玉。但這東西叫做廁籌,你覺得會有哪個腦子抽了買這種玩意兒收藏嗎?”
廁籌其實就是我們大家常說的攪屎棍,是古時候的人在沒有廁紙的時候用來擦屁股的東西。最惡心的是這東西是公用的。
也就是這廁籌可能還不止一個人用過,而是好多個人用過。
這廁籌上的防滑紋之所以那樣設計,也是為了能夠更好地清理的同時不刮傷屁股。老實說用玉來做廁籌還是比較少見了,可見這廁籌應該是某個貴族或者有錢人家傳下來的。
聽我這麼一解釋,耿秋他們的臉色也有些綠。
這玩意兒他們之前看是玉器,想著再不濟也比那個木簪好,所以買這個花了足足二百五十萬。
我對他們豎起大拇指,他們不是二百五誰是二百五?這種東西稍微懂行點的行家都不會買,且不說沒有研究價值,就是光想著這玩意兒的本來作用就會覺得有味兒啊。
鄭銘很大方地把這個價值二百五十萬的廁籌賞給了耿秋。耿秋換了一雙白手套,又將第三個袋子裏的東西給拿了出來。
我怎麼也沒想到這第三個拿出來的東西竟然是個活物,或者說是個標本。
耿秋眉飛色舞地捧著標本對我說道,“小張師傅請上眼,看看這是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