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舞池裏那些自發組織起來跳舞約玩男女不同,包廂區的女生全都是青蘭坊的工作人員,一個個都穿黑色的束腰包臀裙,前麵的衣領口子偏偏還開的很低,一眼望去全都是白花花的一片。
“老板晚上好。”
“老板好。”
無論是端酒水的還是送水果的,這些女生隻要從我們旁邊走過,就會頗有風情地笑著喊老板。
我納悶兒地看向耿秋,“這家場子是你開的?”
耿秋哈哈大笑起來,“小張師傅您說笑了,這場子裏的小姐都是這樣稱呼客人的。你花錢消費買她們的服務,她們不叫你老板叫什麼?”
說著說著耿秋就湊到我跟前很是猥瑣地小聲說,“小張師傅,這青蘭坊的姑娘可全都是為您服務的,隻要您看上誰了都可以帶走。就算是服務員也行。”
耿秋這麼一說我才明白過來那些服務員看我們的眼神怎麼怪怪的,總感覺有些勾人。原來還有這麼一出。
一路上也沒有再接耿秋這個老司機的話茬跟著往前走,一直將一個包廂門給推開,裏麵一大股煙味就從裏麵散了出來,差點沒把我給推出門外。
煙霧繚繞中元寶叔正坐在一個小凳子上,而坐在沙發中間的是一個大光頭。光頭肥頭大耳一直都笑眯眯的,但是那一雙眼睛就像精明的耗子一樣,將包廂裏所有人的神態動作都給盡收眼底。
這絕對不是個簡單的胖子。
“喲,玄清來了?快快快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上海商會的副會長鄭銘鄭老板。鄭老板,這就是我之前一直和你說的張玄清。你別看他年紀小,這一身的本事可大著呢。”
元寶叔扯了扯我的衣袖遞給我一杯酒,我麵無表情地將酒杯給放在桌上,淡淡地對元寶叔說道,“元寶叔,是你叫我吃飯我才來的。如果是在這種地方吃飯,那我可就走了。”
元寶叔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有點沒節操。或者準確點來說是為了錢就能沒有節操。好歹我也是賒刀人,這元寶叔把我拉過來就是為了陪這些所謂的成功人士吃飯?
見我這麼不給麵子,元寶叔一下子就尷尬了。他對鄭銘做了個抱歉的表情,小聲地在我耳邊說道,“我的小祖宗哎,這幾個可是上海市最肥的肥羊了。今天晚上你要是能露兩手,明天一早我就給你兩萬塊零花。”
兩萬?
我的眼前一亮,狐疑地看向元寶叔。
一般來說元寶叔給我的零花錢比例都是按照百分之一來算的。也就是說如果他給我兩萬,就說明這一筆生意他至少能賺兩百萬。
這元寶叔名下有些什麼公司我不知道,但在我看來他其實就是個地耗子,什麼玩意兒能空口白話的就賺兩百萬,難不成是賣白粉?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坐在沙發上的鄭銘也開口了。他將抱著他的兩個女人給推開,從兜裏摸出一塊玉佩拍在桌上。
“小師傅你幫我看看,這玉佩值多少錢?”
我定睛往桌上一看明白了過來,結果元寶叔叫我來就是幫著他鑒寶的。
以前他在別的地耗子那裏收了好東西拿不準也會讓我幫著掌掌眼,看來這一次他是直接讓我來見買家了。
知道這鄭銘是想要考考我的眼力,我盯著桌上的玉佩看了一會兒故作不屑地撇了撇嘴,“現在這市場的行情是怎麼樣的我也不知道,不過你這玉也確實有些年頭了。應該有四五百年的曆史了吧?”
聽我這麼一說鄭銘眼前一亮,“不錯,這玉是我祖祖輩輩傳下來的,的確有這麼多年頭了。”
“可惜了。”
“可惜了?”
“可惜這玉石好玉,戴玉的人卻配不上它。”
“瑪德,你小子是不是找死!”
我的話音剛落,坐在鄭銘周圍的男人一個個都站了起來,一副要和我拚命的架勢。
元寶叔是知道我性格的,一看這場麵有些控製不住,一邊打著圓場一邊著急地開口說道,“我的小祖宗哎,你說話能不能別大喘氣?到底怎麼樣你一次性說完不行嗎?”
我白了元寶叔一眼,本來還想要拿捏鄭銘一下結果現在全被攪了。
我指著玉佩的一角對鄭銘說道,“正所謂玉養人,人養玉。如果人的精氣神夠好,那麼玉就光潤瑩亮,反之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