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就聽師父說過這世界上的鬼也有好有壞,其中就有一種鬼叫做攔路鬼。這個稱呼聽起來好像很恐怖,攔路鬼。但實際上這種鬼是善良的,一般當前麵的路有危險的時候,這些鬼就會出現,用各種手段讓你停下來甚至掉頭原路返回。
我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會被鬼給救上一命,不過也得虧那攔路鬼剛才沒有直接衝進車裏來,要不然我這手上的紅繩網往它的頭上一套它還真的不一定能承受住,但我也就成了恩將仇報的人。
將曾美美挪到車上把車門關好,我開車連夜將曾美美給送回酒店。
早就接到我電話的師父和曾雪茹已經在酒店的門口等著了,我這抬頭一看,不對啊,這曾雪茹怎麼還用手挽著師父的,我靠,師父你可是有家室的人啊!
像是沒有注意到我的目光,師父道貌岸然地板著臉沉聲問了我一句,“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好好看住美美嗎?”
瑪德,你還有臉問我。我在外麵拚死拚活的差點把命給丟掉,你倒好,和這個曾阿姨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
我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我們在山上遇到攔路鬼了,都和這丫頭說了不要下車不要下車,她自己打開車門衝下去我有什麼辦法?”
“你還敢嘴硬!”
師父勃然大怒抬手就要給我一巴掌,曾雪茹趕緊把師父給拉住了,歎了口氣對師父說道,“算了翀,玄清也盡力了。美美是什麼性子我這個當媽的最清楚,隻要人平安送回來就好了。”
翀?翀!
我的天,我在旁邊站著胃裏翻江倒海的都快要吐了。原來師父的名字還可以有這種肉麻惡心的叫法。
曾雪茹給了個台階下,師父也就借坡下驢了。他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還愣著幹什麼?這麼多年的道術都學到狗身上去了,滾回去睡覺!”
師父今晚也真是難得硬氣一次,知道他想要在曾雪茹的麵前表現,我這個當徒弟的也隻有像個受氣包一樣嗯了一聲,老老實實地回到酒店房間。
這曾美美丫頭的破事我是真的不想管了,連風水死穴這種地方她都敢開車硬闖,下一次指不定又會把我往什麼邪門兒的地方帶。
不過我轉念一想就曾美美的水平,她恐怕不知道那個陰宅倒是有多邪門兒,多半都是所謂的師哥熊楚君找的地方。
說起來這個熊楚君給我第一眼的印象就不太好,茅山術法雖然有趣,但大多是為了抓鬼驅邪用。像熊楚君這樣拿來取悅女孩兒的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就在我想的頭都快要炸掉準備好好睡上一覺的時候,酒店玻璃窗又嘩啦一聲碎掉了。
“誰!”
我警覺地從床上翻身坐起來,心裏卻是罵了起來。瑪德,怎麼今天我命犯玻璃嗎?還能不能好好讓人睡上一覺了。
提著工兵鏟走到客廳一看,我怎麼也沒想到從玻璃窗外麵進來的竟然會是蕭九九。
要知道我的房間可是在十八樓啊,這蕭九九放著好好地大門不走,幹嘛從窗戶裏撞進來?
“九九,你這是怎麼了?”
走過去一看我才發現蕭九九受傷了,她捂著肩膀臉色慘白地躺在地毯上。
看見我走過去把她抱住,蕭九九臉上露出輕鬆的表情,像是一直緊繃著的神經鬆弛了下來一樣。
“玄清……張秀……有問題。”
“張秀?你去醫院了?”
我就說怎麼今晚一直都沒有見到蕭九九,原來她跑到醫院去了。
“不對啊,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張秀嗎?”
蕭九九搖了搖頭,想要說些什麼,但一口氣沒提上來頭一偏就暈了過去。
我心裏一驚,暗道看來潘雲才的事情還沒有完。蕭九九的身手有多好不用說,光是她包裏那些各種各樣的法器,丟出去都夠她的敵人喝上一壺了。但就算是這樣蕭九九還是這麼狼狽的回來,甚至都不敢走正門而是撞窗戶回來?
我將蕭九九身上的衣服脫下一些,看清楚她肩膀上的傷口我倒吸一口冷氣。
就像是被什麼動物的利爪抓傷一樣,偏偏這傷口腐蝕潰爛得相當快,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可以看見蕭九九的骨頭了,而表麵的腐肉一碰就掉,而且散發出一股惡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