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師父裝逼在先,但這些安保人員動不動就流把軟棍抽出來還是把我心裏的火給勾起來了。說白了大家都是平民老百姓,這道理講不通可以報警嘛,他們有什麼權利明目張膽地把武器拿出來?
就在我準備給這些人一個深刻教訓的時候,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氣喘籲籲地朝我們跑了過來,“誤會了,誤會了!你們快住手!”
這中年男子一看就是有來頭的,周圍的工作人員全都恭恭敬敬地喊經理,那些手拿軟棍的安保人員更是一動也不敢動。
中年男子一腦門兒的汗,自己也顧不上擦一下,氣喘籲籲地來到我們前麵搓著手一臉諂媚地笑道,“不知道你們誰是張翀張師傅啊?”
師父哼了一聲背著手沒說話,那中年男子趕緊從兜裏摸出一張名片遞過去,對我師父賠笑道,“張師傅您別生氣這些人都沒見過世麵有眼不識泰山,鄙人龔成國,您叫我小龔就可以了。”
這龔成國也是個人才,明明我們從來就沒見過,但他這股熱情勁兒就好像我們是他失散多年的親人一樣。這邊還在給我們賠禮道歉,他一轉頭看向那負責辦托運的工作人員是頓時就變了臉色,“怎麼回事?張師傅坐我們的飛機是給我們麵子,你們一個個的腦子被驢踢了嗎?”
雖然大家此時也都看出了我師父恐怕是大有來頭的,但那工作人員還是不服氣地解釋了一句,“龔經理,不是我們要為難這位先生,實在是這位先生要托運的東西違禁了。你看這旗子,我要是幫他托運飛機肯定不會起飛的啊。”
龔經理也是人精,知道這飛機的規矩就是規矩,不可能因為我師父一個人就給廢了。不過他顯然也不能厚著臉皮拿不出個解決辦法來隻知道罵人,這樣顯得他太無能。
龔成國轉過頭來討好地問道,“張師傅,您看這些東西您有沒有要隨身攜帶的。這飛機畢竟和火車那不一樣,很多違禁品是不能帶上去的,要不然我們整個公司都要整頓。”
見龔成國給足了他麵子,師父這才鬆口道,“行吧,既然是你們公司的規定,那我也不好強人所難。這旗子和包裏的東西你們覺得是違禁品的都拿出來,不過我希望在下飛機後馬上就能一個不少地把我東西給拿回來。”
龔成國一聽師父這個要求頓時就笑了起來,“張師傅您放心,我們公司還有一駕貨運飛機也快要起飛飛往上海了。這樣,您的這些東西我給您放到貨運飛機上去,等您下飛機的時候東西肯定都到了。”
龔成國的這一解決方案的確能解決問題,就是有些太土豪了。看著龔成國跑前跑後的讓人把我們的行李給打包帶走,我突然間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小聲地問道,“師父,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們的東西肯定上不了飛機,這才打電話找人來幫我們付錢的?”
師父老臉一紅,故作嚴肅地瞪了我一眼,“怎麼, 現在有人幫我們解決問題了你心裏過意不去?你要是願意幫為師把空運費給了,為師也一點意見都沒有。”
我隻能在那裏幹笑不接話。我身上的錢全都給蕭九九拿去了,再加上之前打出租車也是我給的錢,這空運費我是肯定給不起的。
一場風波平息,龔成國又把我們安排到VIP等候區休息。還別說要不別人這地兒怎麼叫VIP等候區,連泡的茶都不是十幾塊一斤的花茶,而是口感相當細膩的祁門紅茶。
我對這茶道也隻是略有涉獵,倒是師父在草堂的時候就很喜歡喝茶,他有時候辟穀更是飯菜不吃全靠一口好茶吊氣。
果然,已經太久沒有喝到好茶的師父眼前一亮,索性把桌上附送的一小盒紅茶都給拿起來放進了袋子裏。
我坐在旁邊就差掩麵而走了,丟人啊,搞得我們像從沒有喝過好茶一樣。
我在這裏羞憤欲死,蕭九九卻是開口問師父,“張師傅,你之前給別人打電話應該不僅僅是為了解決我們行李的問題吧?”
師父咧開嘴一笑,誇了蕭九九一句,“還是女兒家心細。沒錯,我們行李裏的那些法器不好上飛機需要解決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則是我有幾個朋友在上海。以前我去上海的時候都沒有給他們打電話,這一次要是再不通知他們,估計他們會生氣。”
我在旁邊不屑地撇了撇嘴,就師父這種高冷沒節操的性子,有元寶叔這個朋友都已經算是老天開眼了,怎麼可能在上海還有幾個朋友?這純粹是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