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古董店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曆史了,據說最早開起那古董店的人還是民國時期的教書先生。
要知道那個時候的知識分子可比現在的知識分子含金量高多了,因此古董店一開張就有不少的達官貴人來捧場。
本來隻是出於麵子來走個過場,誰知道這不來不要緊,一來竟然發現古董店裏還真的有好東西。一來二去的古董店也就出了名,將周圍的店鋪也連帶著帶成了旺鋪,秀安縣步行街就是在原有的老商圈基礎上改建來的。
說來也奇怪,開起古董店的教書先生因此賺了不少錢,但到老了膝下的兒女卻沒有一個成氣候的。
兒子喜歡抽鴉片不說,女兒還沉迷賭博,不僅氣走了自己的婆家,而且還落了一聲的‘懶病’。教書先生就算有再厚的家底,也經不住兩個小輩這樣虧空。隻用了五年時間不到,這古董店就盤了出來,盤給了姓楊的一家人。
我皺著眉頭疑惑地問老板,“老板,你不是說鬧鬼嗎?聽了這麼半天也沒聽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啊。”
老板喝了口奶茶,砸吧一下嘴看著我道,“你著什麼急啊,這重頭戲不馬上就來了嗎?”
自從古董店盤給姓楊的人家以後,周圍的人們發現古董店裏又有好貨了。
不僅大家時常都能從古董店裏找到一些上了年頭的值錢古董,而且有時候一些物件上都還粘著濕土,一看就是才從地裏刨出來的。
於是這鄉裏鄉親地就傳開了,說姓楊的人家可能是個地耗子。把古董店盤過來其實就是為了晚上去刨墳,白天好把從地裏挖出來的東西擺出來賣。
不管大家怎麼猜測,反正楊家的古董店又火了起來,用日進鬥金來形容也不為過。可這好景不長,在楊家盤下古董店的第二個年頭,古董店晚上就有鬧鬼的傳聞。一開始大家都隻當是有人嫉妒古董店的生意紅火沒當回事,但是隨著古董店晚上值班的夥計接二連三地瘋掉,大家也慢慢地開始相信了這個傳聞。
更有一些膽子大的晚上去扒古董店的牆根兒,誰知道全都說古董店晚上邪乎的很,店裏麵不僅有許多奇怪的聲音傳出來,而且店裏的夥計還和瘋了一樣滿屋子亂竄。
老板意猶未盡地將最後一口奶茶給喝完,十分得意地看著我們,“怎麼樣,這中南古董店有多邪門兒你們知道了吧?”
這種人你就得慣著,要不然就是不給他麵子。我一臉嚴肅地對老板拱了拱手,“佩服佩服,老板你真是見多識廣閱曆豐富啊。”
老板一副受用的樣子也對我拱了拱手,“好說好說,這別的地方我不知道,但秀安縣這一畝三分地上發生的事情我還是了解的。”
見幹貨都已經說完,坐在旁邊的師父咳嗽了一聲。我秒懂師父的意思,站起來對老板說道,“謝謝老板和我們說這些了,等我們去看看那古董店,然後有空再回來喝幾杯奶茶。”
老板笑著和我們揮手告別,那模樣竟然還有幾分依依不舍。
順著這條街走到盡頭,再往右一拐,我們都很明顯地感覺到周圍的光線和溫度有了明顯的變化。
從風水學上來說,山有陰陽,山陰為邪,山陽為正,這不是沒有道理的。
就好像我們眼前的這條步行街,明明和剛才的步行街也就是個朝向不同的問題,但還沒走進去就能感覺到陰嗖嗖的氛圍,更不用提這種地方晚上會有多恐怖了。
我咽了口唾沫,看著師父說道,“師父,這地方好像還真有那麼點兒邪門兒,該不會真有鬼吧。”
師父冷哼一聲,“有鬼又怎麼樣,你沒見過鬼嗎?”
“我……這能不見就盡量不見嘛。”
活人屬陽,死人屬陰。
這陰陽碰撞在一起也不完全是調和,更有可能是互相傷害。
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走了大約一百多米我們終於看見了老板之前所說的中南古董屋。
還別說,從外麵看這中南古董屋和天書上的圖案一模一樣,就連招牌旁邊晃悠的小紅旗都是一樣的角度。
隻不過古董屋周圍的店鋪很詭異。左邊是賣喪葬用品的,右邊則是算命點痣的。被這兩個喪氣的店鋪給夾在中間,這古董屋的老板竟然一點兒也不在意?
疑惑間師父已經抬腿邁步往古董屋裏走了,我也不敢怠慢,趕緊小碎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