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茜笑了,她的一雙眼睛就像能看穿我心裏的那點小九九一樣。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不要和我拐彎抹角的。”
我不好意思地對宋茜笑著說道,“我的意思是這凶嬰實在是太厲害了,我總之是搞不定。要不然你另請高明吧。”
別和我說什麼賒刀人的招牌,這宋茜我又沒有賒刀給她,我完全就是被迫來的。
這說起其他的什麼我沒什麼本事,但是倒黴起來真是誰都比不上。
隻是幫老關一個忙,結果變成販毒,差一點就被人給亂槍打死。本來是去夜闌珊給自己出氣,誰知道迷迷糊糊地就被忽悠到這個地方來,還遇到凶嬰這種要命的事。
搞不定凶嬰這是我的心裏話,但宋茜這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凶嬰給折磨瘋了,她對我露出殘忍的笑容說道,“你想要走?那鬼東西雖然冒充我,但有一句話是說對了的。如果我宋茜活不了,你張玄清也要給我陪葬。”
瑪德,我就知道宋茜這種大姐大會這樣說。這些混黑的真是腦子有問題,我都說了對付不了這凶嬰,再把我拉下水有什麼意義嗎?
宋茜不會管這些,昨晚她沒有休息好,現在這麼多保鏢在客廳裏,宋茜索性就閉上眼睛睡起覺來。
看著沙發上睡著的宋茜我滿是惡趣味地想到,要是你天天都這樣睡,說不定能把纏著你的凶嬰給耗死。畢竟這些保鏢一個個都血氣方剛的,那凶嬰就算再怎麼厲害也不敢在人多的時候出現。
我正絞盡腦汁的想辦法,突然間瞟到客廳的茶幾上放著一個相框。
相框裏的照片是宋茜和一個男人,男人看上去三十歲出頭,而那時的宋茜明顯要比現在更年輕。兩人的背後是一棟紅蓋小木屋,這種建築風格的木屋絕對不可能是在國內,隻有可能是在國外。
我正想走近看看這張照片,宋茜冷不丁地說了一句,“那是在美國的時候拍的。”
我被宋茜突然開口嚇了一跳,扭頭看她才發現宋茜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太對勁,好像有些戒備。
“這照片上的男人是誰啊,看起來挺帥的。”
“我的大學同學,怎麼了?”
我尷尬一笑,“沒什麼,隻是看你們兩的合影擺在這裏,還以為你們是男女朋友。”
宋茜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擺在這裏是因為我念舊,他已經死了很多年了。怎麼,這張照片和那凶嬰有什麼聯係嗎?”
我又不是傻子,宋茜那眼神就和刀一樣,就差把我給千刀萬剮了。我趕緊擺手說沒有,又老老實實地坐在了沙發上。
實際上我已經看出了宋茜在對我說謊。照片上的宋茜天真爛漫,和現在完全是兩個人。最重要的是兩人並非單純的並肩站在一起,那男人的手都已經環在宋茜的腰上了。這麼親密的合影動作加上又擺在客廳你,你和我說不是男女朋友關係我能信嗎?
被宋茜用看犯人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我咳嗽一聲對宋茜說道,“其實想要解決掉這凶嬰除了正麵懟以外還有一個辦法,隻不過這個辦法,嘖,算了,不說也罷。”
宋茜把一把手槍放在桌上,一言不發地盯著我。
這黑社會大姐頭的氣場就是不一樣,我本來還想拿捏她一下,現在被她這麼一嚇馬上就慫了。
“凶嬰之所以凶就是因為它有怨氣。我之前看那罐子裏的死嬰應該是胎死腹中的,隻要能夠找到那嬰兒的母親,說不定我們就能找到方法化解凶嬰的怨氣。一般來說這種胎死腹中的嬰兒最大的怨氣就是不甘心,畢竟它們本來是要降臨在這個世界上的。”
宋茜的臉色有些不自然,聲音也更冷幾分,“就像你說的,不管什麼原因它們都已經死了。找到母親又怎麼樣,難道一命還一命嗎?”
我擺了擺手得意地對宋茜說道,“說到這種事你就不如我專業了。怨氣這東西來得快去的也快,更不用說死嬰是沒有形成意識的,會有怨氣完全都是憑借本能。隻要能找到親生母親真誠地對死嬰懺悔,然後將死嬰給好好安葬,不出三天這凶嬰也就不複存在了。”
這是我能想到唯一的辦法了,宋茜低著頭考慮了一會兒,隨後開口對我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找那嬰兒的母親吧。我讓小安協助你,有什麼需要你盡管和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