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蹲下來去看這鐵籠子裏關著的到底是什麼玩意兒,竟然貼了這麼多張奔雷符在外麵,難道說還是個神獸?
然而當我看清楚鐵籠子裏的東西後我頓時就無語了,一隻黑色的泰迪睜著兩個黑溜溜的大眼睛正對著我搖尾巴。
瑪德,黑龍會的這些走私犯怕不是個傻子吧。走私穿山甲銀環蛇什麼的我忍了,這泰迪有什麼好走私的?這種泰迪不是滿大街都是?
“真是浪費啊,這麼好的奔雷符竟然亂貼,黑社會就是沒文化。”
我把鐵籠子上的奔雷符給扯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收在兜裏。這不同的人書寫出來的奔雷符都是不一樣的,因此在我們道上有不少人有收集黃符的愛好。他們不僅能夠從黃符的符文上看出畫符人的行筆思路,牛逼一點的還能通過符文和黃符材質推斷畫符人當時所處的年代或者環境什麼的。
我沒這種鑒賞的本事,但是把這奔雷符帶回去給師父看,他老人家肯定開心的很。
我才將這幾張奔雷符給收好,籠子裏的泰迪就可憐的嗚嗚叫起來。也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玻璃瓶破碎的聲音,我扭頭一看,三江會那些喪心病狂的人竟然做了燃燒瓶往倉庫裏麵丟,這明擺著是要毀屍滅跡!
本來倉庫裏易燃的東西就多,這幾個燃燒瓶一丟進來沒多久整個倉庫裏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我靠,這幫孫子真夠毒的。”
我下意識地把鐵籠子打開把泰迪給放出來,當我想要再把其他鐵籠子打開的時候,我一下子愣住了。
這穿山甲都還好,銀環蛇什麼的毒物這個時候放出來那我不是找死嗎?
我把看起來人畜無害的野物給放了出來,至於那些一看就是有毒的,我隻能雙手合十對它們拜了拜,“不是我不想幫你們,實在是我從小就聽過農夫與蛇的故事,我不想害死自己。你們要是恨也不要恨我,就恨外麵放火的那些人吧。”
火勢越來越大,我也沒功夫在這裏繼續和這些野物矯情,轉身就往倉庫外麵跑。
三江會的那些孫子做事真的是做絕了,不僅往倉庫裏麵丟燃燒瓶,竟然還把前後門都給鎖上了。我用力踹了兩腳沒有踹開,又想到這些孫子這麼陰險,會不會安排了人在外麵等著?要是我衝出去他們會不會直接開槍把我這個漏網之魚打死?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那隻黑色的泰迪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對著我汪汪大叫起來。
我捂著鼻子頹然地說道,“狗兄,這個時候我們就生死有命吧。”
一想到我張玄清要被大火給活活燒死變成一具焦屍,我這心裏就一陣悲涼。早知道還不如讓那些打手一槍把我給崩了算了,至少痛苦還少一點。
就在我情緒低落的時候,那泰迪又跑到我身前轉起圈來,看樣子像是十分著急。我突然反應過來這泰迪不是想要我帶它逃命,好像是它想要帶我逃命?
反應過來的我趕緊跟了上去,那泰迪見我跟著它跑,也汪汪叫著在前麵帶路。
以前我一直不相信什麼神犬拉西之類的,現在我是真的信了。泰迪在這倉庫裏穿梭就像在自家後院裏跑一樣,一些看起來被帆布擋著不能通行的地方,它毫不猶豫地往前一鑽就穿過去了。
我跟著這隻黑色的泰迪一路小跑上了倉庫的二樓,它帶我來到一個窗戶邊我才發現這二樓有一塊不寬的木板支出去,正好和旁邊的一個倉庫窗戶是搭在一起的。
最重要的是這塊木板橫著的位置十分隱秘是在整個倉庫的側麵,那三江會的人就算要堵門,也絕對想不到這裏還有一條生路。
我一走上這塊木板腿就開始打顫,“小爺我不在賓館裏好好待著,偏偏跑到這茂縣來受什麼罪啊。”
我在木板上走得戰戰兢兢的,但那泰迪一點都沒有受高度的影響,一溜小跑就衝到對麵去了。
不是都說狗恐高嗎?怎麼這泰迪好像一點都不恐高,反而還有點享受啊。
腦子裏雜念叢生,這手腳卻是不敢有一點的分心。
我花了足足五分鍾才爬到對麵的倉庫,回頭再看身後,我過來的那個倉庫已經黑煙滾滾了。
一想到那麼多條人命就這樣死在裏麵,我的心裏就是一陣火起。
好你個夜闌珊蘇虹!想要害小爺的性命,那你就要做好被小爺報複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