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怎麼都想不通這牆怎麼會一點問題都沒有,就在關金國接電話的時候,不鳴草那股獨特的味道恰好從牆裏透了出來讓我給聞到了。
今天我說什麼也要把這一麵牆給拆了,要不然那四個小祖宗指不定之後會怎麼纏著我。
從外麵拿進來一個大鐵錘,我讓劉寡婦閃開,掄起鐵錘二話不說就朝著牆狠狠地砸了上去。
用拳頭敲因為破壞力不夠,因此拳頭敲上去回聲被不鳴草吸收,聽起來就像實心牆一樣。但這鐵錘的力道可就不同了。這一錘砸上去土牆一個沒挺住,直接被鐵錘給掄開了一個大洞。
洞一被砸開,悶臭的氣味就從牆裏溢了出來。我低頭往洞裏一看,發現這牆裏還不僅僅是有個夾層那麼簡單,根本就是有一個通道。隻不過這個通道看起來是往下修的,通道的盡頭還有昏黃的燈光在晃動。
“師父,這洞裏有人!”
一道黑影從昏黃的燈光前麵一晃而過,我想都沒想就追了上去。但是這人對這個地下室實在太熟悉了,我連那人的臉都沒有看見,就聽見哐的一聲,一扇鐵門重重地關上了。
在這種洞裏還安防盜門,我氣得牙癢癢,偏偏拿這扇門一點辦法都沒有。
“老關,你不是有槍嗎?用槍把這門給打開!”
關金國走過來白了我一眼,指著鐵門的鎖頭說道,“這玩意兒就是一坨硬鐵,我要是對它開槍說不定子彈還會反彈回來。你們在這裏先別動,我出去安排人搜一下這周圍。”
對啊,這是在地下又不像是在地上,憑借一個人的力量是絕對不可能把地道挖到多遠的。目送關金國出去,師父和劉寡婦他們的目光全都在這不大的地下室裏。
劉寡婦將桌上的一塊玉佩拿在手上,捂著嘴難以置信地說道,“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意識到劉寡婦有些不對勁,我忍不住開口問她,“這玉佩怎麼了,你認識嗎?”
“這玉佩是我丈夫從小戴到大的,他是絕對不可能把玉佩自己給取下來的。”
聽了劉寡婦這話我和師父對視一眼,都不好再多說什麼。
其實剛才所有矛頭都指向桑神婆的時候,我也和其他人一樣懷疑桑神婆就是幕後黑手。但如果是這樣,那麼我心裏始終有兩個疑問會得不到答案。
第一便是我們在二樓抓到的那個小鬼。劉寡婦是不知道這小鬼一直在二樓的,但她一直都說二樓是整棟樓最安全最不會受到打擾也是最貴的地方。也就是說養在二樓的小鬼在幫劉寡婦擋水鬼,至少水鬼是沒膽子到二樓去騷擾的。
第二個疑問是桑神婆跑的時機。警察明明是今天白天才到的,但警員彙報說桑神婆是昨晚就已經離開了。這麼早提前離開不能說桑神婆畏罪潛逃,反而說明桑神婆是沒有嫌疑的。畢竟一個急著逃跑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把自己家收拾得幹幹淨淨?
“九九,你來看這個。”
師父也像是發現了什麼,將壓在一堆髒東西下麵的一本書給拿了起來。
這本書封麵是天藍色的,和我們在電影電視劇裏看見的那種線裝書沒有什麼區別。奇怪的是這天藍色的封麵上竟然會有像樹紋一樣的紋路。這些紋路也不知道是用什麼工藝印上去的,看上去就和經絡一樣,給人栩栩如生的感覺。
不過師父一看見這書第一時間竟然是叫蕭九九過去看,我這心裏就有些不舒服了。好歹我才是你老人家的親傳弟子啊,怎麼一轉眼的功夫你就和這個妞兒混得這麼熟了。
看師父和蕭九九都皺著眉頭不說話,我也腆著臉湊過去,偷偷地站在他們兩個身後看這本奇怪的書。
“是那本書嗎?”
“應該是了。”
蕭九九和師父在那裏打機鋒,說些有的沒的。
我正要問師父到底這是什麼書,怎麼翻開第一頁什麼字兒都沒有。
就在我這念頭剛起的時候,書上第一頁那空白的地方突然有了變化。粗糙的紙縫裏滲出來一滴又一滴的血珠,這些血珠最後彙聚在一起,變成了一幅令我毛骨悚然的圖案。
四個無頭屍體的背著書包手拉著手像是要去趕集一樣,他們的手上提著自己的頭,臉上都帶著詭異的笑容。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這幅圖案後我整個人都為之一輕,好像壓在身上的東西突然消失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