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牆內死屍(2 / 2)

最誇張的是我這量還不是一般的大,就像元寶叔說的那樣,這被褥和床單肯定是得賠錢了。

我正心煩意亂,門外又傳來韓豔叫門的聲音。那敲門真是哐哐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掄著錘子在砸門。

如果隻是我和元寶叔出來開房也就算了,這糗事他知我知我心裏還好過一些。偏偏這押金是劉長安的,待會兒客房檢查了和前台一說,豈不是連韓豔這小丫頭也知道了?

見我坐在床上神色複雜地一動不動,元寶叔老氣橫秋地說道,“玄清你也不要愁眉苦臉的,你叔我現在可羨慕死你了,嘖嘖嘖,年輕就是好,竟然還有多的。”

這元寶叔一言不合就要開車,我趕緊一擺手讓他打住,“元寶叔你就別說風涼話了,快幫我想想怎麼辦吧。”

元寶叔切了一聲,“這有什麼難辦的,全都丟廁所裏用水衝一下味兒就全沒了。”

“把被子丟進廁所要賠的吧。”

“你以為不丟你就不賠了?”

我一愣,對元寶叔豎起大拇指。這薑還是老的辣啊,雖然丟廁所裏素質分肯定被拉低了,但不至於出糗啊。

說做就做,我把弄髒的被子丟到廁所裏開淋浴頭衝洗,元寶叔則一邊刷牙一邊問我道,“玄清啊,你師父和你說你今後肯定會五弊三缺?”

“差不多吧,反正老了一個都跑不了。”

元寶叔砸吧一下嘴,歎了口氣道,“我以為我就已經夠無恥了,沒想到你師父比我更無恥。”

我一愣,“元寶叔你說這話啊是什麼意思,我師父怎麼你了你這樣說他。”

元寶叔伸出五根手指,“我問你,五弊三缺是不是鰥寡孤獨殘,錢、命、權。”

我點了點頭。

“那你覺得你師父當賒刀人當了這幾十年,五弊三缺他占哪一樣了?”

“這……鰥、寡、孤、獨……除了殘好像都占了啊。”

“放屁!”元寶叔憤憤不平地板著手指一根根數給我聽,“鰥,你以為你師父沒有相好嗎?你這也太天真了。”

我靠,這可是猛料啊。

我不動聲色地問道,“我難道還有師母?”

“哼哼,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元寶叔將嘴裏的泡沫吐幹淨和我說道,“我問你,每年的七月十五你師父是不是都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出去一整天?”

元寶叔這不提還好,這麼一提好像還真是。

從我記事起師父就一直有這個習慣。無論遇到什麼事中元節都會全部推遲,出去一整天。

那時候我隻當師父穿整潔點是為了祭奠某人以示尊重,現在回想起來師父好像打扮地過於……騷包了一點。

我突然一個激靈,難以置信地看著元寶叔道,“元寶叔,師父的相好該不會是……”

“誒,你自己知道就是了,別說出來。”

這太勁爆了。我的師母竟然不是活人?

元寶叔拍著我的肩膀一臉認真地對我說道,“以前你元寶叔我隻佩服兩個男人,一個是董永一個是許仙。”

“為什麼?”

“一個敢弄蛇,一個敢日仙啊!現在我才知道你師父才是純爺們兒,連鬼都不放過,服了,我真是大寫的服!”

元寶叔這話說得我哭笑不得,但至少我也知道了鰥怎麼破了。說不定以後我也就走師父的老路了,找個女鬼當女朋友算了。

除了五弊,還有三缺。

按照元寶叔的邏輯,這三缺怎麼破不用他說我也能猜個七八分。

這麼些年無論是草堂也好,還是草堂的開銷也好。這些東西全都是記在元寶叔名下的。

客觀來說這些錢財都是不屬於我師父的,元寶叔要真哪一天和我師父翻臉了,那草堂裏的一幫子人全都得喝西北風。

但元寶叔會和我師父翻臉嗎?

顯然不會。

且不說有我這個時不時就定個墓穴讓元寶叔去挖去發財的小子,就說沒我師父出手相助,元寶叔這氣運早就死了幾十次了,哪還有命在這裏和我臭貧。

我正想問問錢這一塊是元寶叔在負責,那權和命這一塊師父是怎麼解決的,誰知道韓豔又在門外哐哐地拍門。

“張玄清你們是不是死裏麵了?你師父沒教你要做一個守時的人嗎?趕緊地給我出來,要不然我就踹門進來了!”

韓豔一吵我就頭疼,這虎妞是不是覺得這世界上就沒有暴力解決不了的問題?

和元寶叔收拾好東西走出房間,對於五弊三缺的疑惑也隻有今後再請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