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豔拿著我們的身份證也隻看出我們是外地人,她們主要排查的還是一男一女或者一男多女同住一個房間的情況。
隨便問了我們幾個問題,韓豔將身份證還給了我們。
“下次見到警察不要再那麼緊張了,好像你們做了什麼壞事一樣。”
韓豔一句話就又把我兩給說心虛了,不過這一次沒有讓她看出異樣來,點頭哈腰地應著聲兒就往賓館外麵走。
我們兩才走到門口,外麵就衝進來一男警察十分慌張地大喊,“劉隊,外麵的一輛白色桑塔納後備箱裏有屍體!”
警察這一喊整個大廳都沸騰了。和命案比起來,這掃黃打非隻能靠邊兒站。
我和元寶叔暗道不好,現在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我們倆盡量貼著邊兒想不引人注目地溜出去,偏偏這個時候一個保潔阿姨指著我們跳著腳喊起來,“那車就是他們兩的,我今天看見他們從車上下來的。”
我渾身一個激靈,衝著元寶叔大喊,“快跑!”
我自認是茂縣少有的逃跑健將,尤其是小時候做了壞事被師父提著掃帚追,那不跑十條八條街根本都不帶歇的。但我還是小瞧了韓豔這女警察的警惕性。
幾乎就在我喊快跑的同時,韓豔的一隻手就已經從後麵伸過來勾住我脖子了。人在直立狀態下重心是很高的。加上我這麼大的衝勁兒,韓豔幾乎沒用什麼力氣就把我扯了個後翻,我的背直挺挺地摔在地上五髒六腑都給我摔麻了。
不等我反應過來,韓豔左腿一擺整個人跨坐在我身上,黑黝黝的槍口直接頂到了我的腦門兒上。
我還是第一次和女人這樣接觸,處男之身的我一不小心就有了反應。
韓豔黑白分明的眼睛陡然睜大,一張俏臉一下子就紅了。她咬著牙把槍的保險給打開,我這一下子什麼邪念都沒了,小兄弟頓時偃旗息鼓。
“別衝動,衝動是魔鬼。”
“你給我起來!”
我都已經把手給舉起來了,韓豔這女警察還是不肯放過我。她把我從地上揪起來,二話不說就是一個反手剪戴銬,在銬我的過程中還公報私仇的用手肘撞了我後腰兩下,我馬上就痛得齜牙咧嘴的,心想這臭丫頭竟然還懂穴位。
我沒跑掉,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元寶叔就更不可能跑掉了。
將我們兩人壓回警察局,我們趕緊老老實實地把事情的整件經過都給交代了。元寶叔那裏到底怎麼樣我不知道,我隻知道負責審我的韓豔就和對我有仇一樣,總之就是不行這後備箱的屍體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張玄清,我再問你一遍,這後備箱的三個女人你到底是怎麼弄來的!”
韓豔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本來昏昏欲睡的我被嚇了一大跳。
“韓警官……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了十幾次了。那後備箱的三個女人我是真的不認識,這所有一切事情都是陳昌搞的鬼。車是陳昌的,屍體也是陳昌的。我和元寶叔隻是兩個包車的普通乘客而已。”
“普通乘客?”韓豔將我身上背的挎包給拉開,將我裏麵的東西給全部倒了出來。
黃符墨鬥什麼的倒了一桌子也就算了,那裝有狗血和雞血的小瓶子這丫頭也不知道用手兜著點兒,直接摔在地上弄了一地的血。
看著我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韓豔的臉色更冷了。
“我現在不僅懷疑你殺人,還懷疑你從事邪教宣傳活動。”
我操,邪教這個大帽子一扣下來我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啊。本來我想著警察都是講道理的,隻要我把事情和他們說一遍稍微有點腦子他們都應該會相信。但我萬萬沒想到這妞會盯上自己,看她那副模樣,這分明就是要把我往死裏麵整啊。
韓豔對旁邊坐著的另一個警察做了個手勢,那警察馬上將筆記本合上就往外走。臨出門的時候還和韓豔說了一句下手輕點兒。
我頓時渾身的冷汗都冒出來了,想到以前師父和我說的那些黑警察整人的手段。什麼貼官糊,胸口碎字典之類的,那都是能又讓人痛苦又讓法醫檢查不出外傷的黑心手段。
等那警察把審訊室的門給關上,冷著臉的韓豔突然笑了,笑得很殘忍也很邪惡。她左手捏右手,指關節發出一連串劈裏啪啦的爆響。眼看她一步步朝我走來,我苦著一張臉說道,“警察姐姐,我真的是良民啊。今天在賓館的事真不是我的本意,完全就是本能反應。”
韓豔眉頭一挑,怒道,“你還敢提這件事!”